贺母打量他,笑容和善,“长这高,瞧着是不挑食。”
贺聆和戚树乔对望眼,忍俊不禁。
戚树乔还有点事情要处理,在商场跟他们告别。
贺聆让贺母到车里等他,久别重逢两人这才有对话机会。
再次面对曾经失手心动对象,贺聆心里有种很微妙滋味,大抵人都是如此,求而不得永远最珍贵。
贺聆没想到会在这里偶遇戚树乔,瞬怔然后,很快调整过来,如同从前般喊声,“学长。”
戚树乔推着推车走上前来,他笑道,“还以为自己看错,这多年,你没怎变,”目光又落到贺母身上,“这位是阿姨吧,阿姨您好,是小贺朋友,您叫树乔就可以。”
他仪表堂堂又彬彬有礼,给人极好第印象,贺母笑容都扩大几分,连声打招呼。
贺聆朝他身后看去,没看见别人,奇道,“学长自己个人来吗?”
“是,”戚树乔解释道,“父母在国外旅游赶不回来,虽然是自己过年,但也得有仪式感,就想着出来感受下年味。”
年三十贺聆没能睡懒觉,早就被贺母叫醒拉去逛商场,年货大多都已经准备好,主要是去凑个热闹。
小镇并不大,路上遇见不少熟人,纷纷夸赞贺聆长得表人才,又事业有成,更有甚至要给贺聆介绍对象,在这件事上贺母比贺聆要紧张得多,贺聆自个都不用找借口,贺母就已经笑着挡回去。
等人走,她脸瞬间耷拉下来,哼道,“这刘叔故意看你笑话呢,把年纪还到处嚼人舌根,怪不得年轻时老婆不跟他。”
小镇就这点地方,贺聆当时出柜事情闹得沸沸扬扬,相识不相识都知道他事情,现下要给他介绍对象无非是存心膈应人,但贺聆从来不把这种事情放在心上,笑吟吟地搂着贺母肩膀,“他们爱说就让他们说去,又不会少块肉。”
“就不乐意听别人说儿子坏话。”
但
贺母听,心疼得不行,“个人过年怎行,贺聆,你怎也不邀请人家到家里做客?”
贺聆知道贺母最是好客,也没有跟她解释自己跟戚树乔是前两天才联系上,顺着她话往下说,“是啊学长,不如今晚到家吃饭吧,们也好叙叙旧。”
戚树乔推脱两句,架不住贺母热情,只好笑着应下,“那就恭敬不如从命。”
三人起逛起商场,贺母鲜少招待贺聆朋友,颇有大展身手意思,不断地询问戚树乔口味。
戚树乔都笑着回答,最终开玩笑道,“阿姨,不挑食,你们肯收留,就让受宠若惊。”
“这样,年后你再去跳舞让你那些小姐妹别跟刘叔搭档,杀杀他锐气。”
贺母乐呵呵地笑起来,“看行。”
母子二人大包小包采购,贺聆看中台按摩椅,正想坐上去试试看,忽而听见道熟悉又陌生醇厚音色,“小贺?”
贺聆回眸看,只见商场乌泱泱人群里站着个身量高挑青年。
青年约莫三十年纪,身穿黑色风衣,浓眉深目,高鼻薄唇,双褐色眼睛蕴含流光,说不出风神俊朗,贺聆仿佛又见到当年在礼堂演讲台上受人敬仰学长,六年过去,经过时间沉淀后,戚树乔愈发光彩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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