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良解决心头大事,他最是护短,不忍心看柏珩如此颓废,想想冷声道,“你要是气不过,给你出头就是。”
柏珩闻言清浅笑,笑容不再若往常那般纯真,像是戴上漂亮面具,他摇摇脑袋,看向窗外雾沉沉天,沉默良久,道,“哥,你会帮,对吧?”
天黑得更厉害。
可能还在暗中嘲笑他愚笨。
他是全世界最会做自欺欺人美梦笨蛋,贺聆脚踹碎他梦,让他在家人面前那难堪,让他跟兄长对峙变得那讽刺,让他彻彻底底沦为个笑料。
贺聆随口说说唬着他玩诺言他深信不疑,才会在美梦破碎时痛彻心扉。
既然不能只喜欢他,为什要骗他能永远?
他绝不会放过贺聆这个骗子。
可惜,在这件事上柏珩表现出极端偏执,熬半个月,眼见柏珩日比日消瘦,最疼爱柏珩柏虹率先扛不住。
在柏珩请求她打电话给贺聆时,她就算是再不高兴,看着柏珩苍白脸蛋也得同意。
结果可想而知,贺聆没答应过来看望柏珩。
贺聆这做无可厚非,可对柏珩而言,曾经那亲密恋人为能彻底甩掉他,在听见他不吃不喝时还能冷静地分析利弊,只有无限寒心。
他早已经不对贺聆抱什期望,但贺聆狠心还是超出他想象。
室外兄长和姑姑又在为他事情跟父亲吵架,他让真心疼爱他人为他难过,是他做最错误事情。
柏良推门而入,素来冷峻脸庞带着罕见无可奈何,“小珩,你再这样下去,们柏家就得散。”
柏珩黑黢黢眼睛慢慢定格在柏良脸上,他双目微红,喑哑道,“哥,不会再任性。”
柏良怔,随即松口气,“你能想开最好不过,爸过两天就会回郊外,到时候再放你出来。”
柏珩素白脸蛋没什表情。
原来不喜欢个人当真可以做到冷情冷血。
被软禁这半个月来,柏珩直在回忆他跟贺聆相处点点滴滴。
越是想越是看清自己不堪。
大腿内侧纹身、在利益与他之间毫不犹豫选择前者、跟蒋泽和戚树乔暧昧不清、大大小小谎言每次贺聆都能理直气壮地找借口,甚至倒打耙。
看着他次次地怀疑自己,又次次地原谅贺聆,贺聆定很得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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