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珩闭上犹如黑夜般深沉眼睛,又变成温软情人,乖乖说好,将贺聆搂得更紧。
冬日漫长,他人爱足以抵御冰天雪地。
终其生,总有春暖花开时。
不过没关系,虽然他不在贺聆身边,他也能得知贺聆每日动向。
贺聆在哪里工作、新交什样朋友、下班后跟同事去哪里玩、是在什地方与蒋泽碰见、有什人对贺聆表白有点风吹草动,他都知道得清二楚。
他甚至知道,贺聆喜欢就像是风,随随便便就会飞走。
但没关系,风去哪里他就去哪里,别人都等待着风降临,只有他是追风者。
他努力向贺聆喜欢靠近,分也好,半分也罢,这本来就是他利用贺聆心软偷来感情,他不后悔这做。
“高兴,”柏珩闷声说着,抬起脸,期待地看着贺聆,“再来次。”
“不行。”
“就次,”柏珩哼哼,“贺聆,膝盖疼”
天气冷,柏珩膝盖总是会酸痛,贺聆瞪着他,“你又拿这个说事。”
但到底是说不出拒绝话。
是个趋利避害人,不开心事情最好是不要再提起。
月上中天,沙发不堪重负地晃动起来。
贺聆仰着脑袋看天花板方形罩灯,身体滚烫,呼吸灼热。
他想,其实人未必要执着于过去,往前看会愉快很多。
他从来不后悔自己做每个决定,也是个很看得开人,既然决定余下岁月要和柏珩绑在起,就不会再拘泥那多。
柏珩细心地填补着每个可能让贺聆溜走缝隙,他像是最佳演员,甘之如饴地扮演贺聆喜欢那个乖巧又听话恋人,将自己疯狂与执拗都藏在阴暗处,不让贺聆窥探到骇人蛛丝马迹。
他乐在其中。
贺聆可能是感受到他过分炽热视线,迷迷糊糊睁开眼,喃喃道,“怎不睡觉?”
柏珩满足而眷恋地将贺聆抱在怀里,毫不掩饰自己情意,“贺聆,爱你。”
贺聆早就习惯他过于频繁告白,嗯嗯几声,含糊道,“能不能先睡饱再爱”
——
夜深人静。
柏珩悄然地打量着身侧贺聆。
贺聆睡得很熟,他怎都看不够似,又忍不住凑上前亲口。
在国外每分每秒他都在思念贺聆,他想二十四小时和贺聆待在起,可是如果绳子栓得太紧让贺聆喘不过气,贺聆定又会毫不犹豫地远离。
两人汗涔涔地抱在起喘息。
柏珩水眼雾沉沉,问他,“你在想什?”
贺聆勾着柏珩,交换彼此气息,顿,亲亲柏珩,哄道,“想怎样更喜欢你点。”
柏珩眼里水汽更浓,毛茸茸脑袋埋入他颈窝,像是收到什巨大惊喜似,轻轻啜泣着。
贺聆好笑道,“哭什,愿意喜欢你,你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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