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越这才给出评价,“味道不错。”
勺子又回到宋思阳盘子里,宋思阳却迟迟没再动口,倒是褚越问声,“不吃,嫌?”
“没有。”
宋思阳连忙摇头,当着褚越面拿动勺,却不敢看褚越眼睛,只是小口地吃着蛋糕。
他怎可能嫌弃褚越,他都不知道多少次吃褚越吃过东西,只不过这回不太样,是褚越吃他吃过
他忽而有些怅然若失。
褚越结束轮招呼,顺手端盘切好千层蛋糕递给宋思阳。
宋思阳接过舀口,蛋糕甜而不腻,入口即化,他满足地弯弯眼睛,甜食让他暂时忘记小小烦忧,“你不吃吗?”
褚越摇头,“吃不完。”
宋思阳知道对方不爱甜食,常年口味清淡人对太甜腻东西是没什好感,浅尝俩口可以,多便会犯恶心,褚越几乎不碰这类食物,宋思阳表示很理解,只是下意识问句。
车子在鼎华大礼堂外停下来,参加宴会学生将近百个,皆盛装出席。
隆冬天,少女们像是感觉不到寒冷,妆容精致,穿着各色鲜艳礼服,似是天边璀璨云霞,又似温室里娇艳花朵,鬓影衣香,巧笑嫣然,青春气息扑面而来。
着深色西装少年如同穿梭在云霞中燕剪影,时不时挥羽试图引起彩霞片刻注目。
宋思阳没有见过这样华丽场面,亦步亦趋地跟在褚越身旁这看看那看看,脸上写满好奇与紧张。
大礼堂装潢奢华,高强度灯光将室内照得亮堂堂犹如白昼,高耸天花板在这耀眼光线里好似望不到顶,壁沿上人工雕刻白玫瑰栩栩如生,仿佛随时会引来蝶扑香,到处都是欢声笑语。
宋思阳心里犯嘀咕,洁癖也能治好吗?
他舌头不经意碰到勺子,联想到方才褚越吃蛋糕画面,舌尖瞬间麻。
宋思阳忽而有点热,他怕被褚越发现自己异常,三两口解决掉蛋糕,舌头却不晓得往哪里放好,导致
他吃得津津有味,蛋糕很快就被他消灭半,褚越看他吃得香甜,似乎来点兴趣,说:“尝尝。”
宋思阳闻言要替对方端桌面盘子,褚越却先步抽走他手中勺子,舀走盘中吃剩半蛋糕角,自然而然地送进口中品尝。
宋思阳看着还沾奶油勺子进褚越嘴里,震惊得瞪大眼睛,“吃过”
褚越仿佛忘记自己有洁癖这件事情,反问道:“不可以吗?”
宋思阳盯着对方淡色唇,想到褚越跟他共用根勺子就没来由羞赧,轻轻地说:“可以。”
盛装少年们嬉笑寒暄,不知是谁做个邀请姿势,牵着手共赴舞曲。
宋思阳寸步不离褚越,许是灯光太烈人声太闹,他微微地产生点眩晕感,双腿落不到实地,有些飘飘然,他知道这是闯入异世界胆怯,年多年他刚到褚家别墅时也是这样感觉。
这个小型宴会半为玩乐半为社交,宴会上无人不认识褚越,纷纷上前打招呼。
宋思阳悄然站在褚越身旁,看对方游刃有余地应对他人寒暄,佩服之余很是自惭形秽,在这里每个人无不落落大方,唯有他拘谨得像是“偷渡”进来,连打量都得静悄悄。
以后能跟随褚越出席大小宴会人定不会像他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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