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闻却为许琮肯同他说上句话而雀跃,他压抑不住内心冲动上前步,许琮条件反射猛然往后退,他才惊醒过来,连连说,“好,们上车谈。”
许琮往后看眼正频频伸出头打量他和贺闻同事,半晌,蜷蜷五指,同意。
贺闻是个人来,两人都进后座,车里空调开得凉,剧烈温差让两人都有点受不,贺闻脑袋尖锐疼,起身把空调调高点。
贺闻近乎痴迷看着许琮,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车里安静得诡异,许琮浑身不自在,密闭空间逼得他不得不面对贺闻,他嘴抿得很紧,以此来提醒自己时刻要清醒,打起精神来面对贺闻刁难。
可是贺闻接下来句话却让许琮迷惑。
经理说,“出去会儿,很快回来。”
他不顾经理呵斥,步步走出工厂,他比谁都害怕再见贺闻,可是他不面对话,没有人能替他面对。
他是许玉,不是许琮,从前许琮已经死,不管面对是谁,他都不可能再屈服。
股热浪掀得许琮险些喘不过气,他站在门前,同事们纷纷不解看着他,不远处,身形高大颀长贺闻目不转睛与他对望着,因着阳光太烈,他看不清贺闻脸,但那股久违压迫感依旧令他想要逃离和后退。
但他不能,他得逼着自己去面对。
贺闻默默看他半晌,像是确认人真在眼前,才敢出声打扰,他把夜里反反复复念那句话说出来,“许琮,好想你。”
年零两个月五天,每分每秒他思想都在叫嚣着想要许琮,贺闻被这样思念折磨得快要发疯,但幸好,还是让他找到。
贺闻也在看许琮,许琮瘦,寻常衬衣穿在他身上,风吹漾起衣痕,像是直接能把他吹走似,贺闻心疼不已,是他让许琮变成现在这幅样子。
他很想冲过去对着许琮说,知道错,是来带你回家,但又怕自己无礼吓到许琮,他不敢贸然行动。
所幸他见到许琮向他走来,贺闻呼吸都重几分,日光晒得他脑袋闹哄哄响,可是他清楚听见自己有力心跳声,像是枯萎许久花汲取到营养,终于也有脉搏。
许琮得压下万分恐慌才能站到贺闻面前,他逼着自己直视贺闻,但垂在双侧手不住发抖,他深吸口气说,“们谈谈。”
他不问贺闻为什来,也不问贺闻来干什,但是他有必要把话说清楚,他已经不是以前任他摆布许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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