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沉默着,病房门就被敲响,进来是林群生,他受都是皮外伤,看着吓人,但包扎过后行动还是方便,他瘸拐走进来,见到贺闻犹如再生父母,“贺先生,实在对不住,您好点吗?”
贺闻微笑下,“没什大
许琮把柜子上准备好粥端起来,轻声问,“先喝点粥好吗?”
贺闻几乎以为自己眼前出现错觉,从前那个温柔许琮仿佛又回来,他顿时有点哽咽,不禁又想,这个伤受得很值得。
他张张嘴,颤抖说个好字。
许琮便口口给贺闻喂粥,他喂得很认真,怕贺闻烫到,还会轻轻吹气,又怕贺闻呛着,动作很缓慢,贺闻目不转睛盯着许琮,害怕这是幻觉,他眨眼温柔许琮又会消失不见。
喂完粥,许琮正想起身,贺闻不知道哪里来力气忽然把抓住他手,沙哑道,“别走。”
贺闻失去意识前最后眼是许琮满脸泪,他听见许琮撕心裂肺喊他名字,竟然觉得庆幸,幸好他在许琮心里还是有份量,不至于他受伤都不看他眼。
他有点后悔忘记在去前带上人,但关心则乱,他压根没有多少思考时间,只担心他去晚步许琮就会遭遇什不测,如果之前有人和贺闻说,你有天会为个人豁出性命,他可能会觉得可笑,但当这天来临时,他却甘之如饴。
迷迷糊糊中,贺闻听见道熟悉声音在喊自己名字,他脑袋钝痛不愿意做出反应,但在听见声音主人时,像被召唤般猛然睁开眼。
映入眼帘是许琮焦急又含点欣喜脸,他发不出声音,只转着眼睛看着许琮跑出去喊医生,贺闻指尖动动,想告诉许琮自己没什事,但不知道是不是他们给自己打麻药,他只足够抬起手便又落下去。
许琮去而复返,医生窸窸窣窣给他做检查,沉声道,“醒过来就好,伤口愈合之前不要碰水,病人不能有太大情绪波动,家属注意点。”
许琮莫名其妙,手腕被他捏得生疼,可他不能和个病人计较,何况这个病人还是为救他受伤,他解释道,“只是想放个碗。”
贺闻松口气,手是放开,但眼睛却跟着许琮走,他痴迷看着许琮,若是许琮能继续对他这温柔,他甚至觉得下半辈子在病床上度过也不是什大不事情。
许琮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这才想起来对他说声谢,“连累你受伤,对不起,会照顾到你伤好。”
贺闻心里狂喜,苍白脸上也泛上点红晕,他竭力克制住内心激动,连连说,“点儿也不疼。”
许琮看着他包得跟粽子似脑袋,微微皱下眉,没有拆穿他谎言,实则经过昨天事情,他确实无法再对贺闻冷言冷语。
贺闻听见许琮小声说,“不是家属。”
医生没理会,给贺闻换吊针便出去,顺手带上门。
许琮拉椅子坐下来,默默盯贺闻两秒,昨天凶险似乎还历历在目——贺闻见血后,那些人才知道害怕,怕真闹出人命,急忙叫救护车。
贺闻头缝十几针,又因为失血量过多昏迷整整天夜,许琮直守在医院里不敢离开,怕贺闻出现什意外。
在死亡面前,他无法说服自己对贺闻继续冷漠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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