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看不到,可看得很清楚。们在起时候,你眼睛总是亮晶晶。之前受伤,你眼中焦急也很真实。哲哥,你不会觉得自己演技好到,连眼神戏都这牛吧?”
“你是真关心,你别急着否认。哲哥,你早就把自己治好。”
季怀哲没吭声,脸上还带着些许茫然。
楚时辞能理解他矛盾心理。
“哲哥,你只是把自己弄蒙。你冷静下来好好想想,你比你想象中坚强多。你既没有成为食人魔,也没任由别人触碰侮辱。在这种恶劣大环境下,还能坚守住自己本心,这本身就很让人佩服。”
季怀哲哭时候没声,也没表情,只有泪珠不停滚落。
他仿佛压抑许久,哭半晌,才声音颤抖地开口:“其实当初选择你做恶灵仆从,也是为让自己看着正常些。”
季怀哲顿顿,平复下呼吸,“阿辞,让你失望。”
楚时辞仰着头,温柔地注视着他,“哲哥,你真这觉得?”
季怀哲紧抿着唇,眼中闪过丝疑惑。
有时候,他觉得自己应该已经疯。
————
楚时辞轻抚着季怀哲肩膀,小声叫句哲哥。
季怀哲低垂着头,浓密睫毛微微颤动,上面泪珠倒映着火光。
他用力抿唇,本就苍白唇瓣,变得更加毫无血色。
有用,季怀哲更加努力。
那几个男巫想睡他,莉莉丝拿他卖钱,他早就没朋友。
季怀哲不再执着于融入集体,他伪装成记忆里正常人,成为巫师学院里另类。
对人肉制成餐品表现出明显抵触,不接受任何多人运动邀请,在听到其他巫师讨论杀人有关话题时,露出不自在神情。
要是有哪个可怜虫被巫师抓住当晚餐,他也会偷偷将人救走。
季怀哲眉头蹙起,他迟疑瞬,“老师死去时,在装哭。学徒被黑影撕咬啃食后,看见他尸体,会感到兴奋。”
他抬手虚虚地抱住面前灵魂,仰头轻声道:“不该是这种反应。”
没有buff加持,灵魂触碰不到活人。
楚时辞指尖虚点男人鼻尖,“怎不该,哪不该。就算那时候你还不知道副校长背后对你下手,但她平时对你怎样,你还感觉不到?”
“哲哥,你把自己骗过去。你这聪
楚时辞撑着下巴,“感觉你想选,是因为你真有把当朋友。”
“没……”
“你有。”
正在看热闹系统,被楚时辞踢脚,颠颠地帮他将灵魂弄出去。
金发男人灵魂从巫毒娃娃体内钻出,飘到季怀哲面前,对他露出安抚笑容。
走出段距离,季怀哲体力耗尽。
这片区域树已经烧光,他用魔法扑灭这附近大火,撑着魔杖站在空地上休息。
楚时辞顺着他手臂,跑到他手上。垫着脚,抬手跟他要抱抱。
单手捧着小娃娃,季怀哲没有像往常样将楚时辞捧到面前。
他闭上眼睛,眼泪打湿他脸颊。
就像正常人那样。
季怀哲伪装时间太久,以至于他根本分不清自己哪个情绪才是真,他到底有没有恢复正常。
他很混乱。
看见惨死人,他脑袋发出愉悦信号,眼中却流出几滴眼泪。
季怀哲想找人帮帮他,可他不知道该找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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