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蕴玉捉弄他回,他就在口头上扳回局。
“小侯爷姿容月貌,等二人成亲之日,定是你披着盖头嫁与。你放心,婚后会好好疼你。”
他知蒋蕴玉不满这门婚事,非要拿这事来恶心对方。
蒋蕴玉被他番话膈应得像吞乌蝇,瑞凤眼里情绪变又变,就在纪榛以为对方会给他拳时,蒋蕴玉只狠狠道:“想与成亲,你等下辈子吧。”
坦诚讲,总是被蒋蕴玉如此嫌弃纪榛心中也是有几分闷闷不乐。蒋蕴玉虽脾性顽劣,在学堂里倒也护着他
纪榛倒是摸过几回,那是他未悔婚之前事情。
蒋蕴玉姨母乃当朝皇后,表兄是储君李暮惟,属皇亲国戚,身份尊贵异常。
纪榛虽从不沾染朝堂之事,但也知晓父兄拥护太子,他与蒋蕴玉娃娃亲也掺杂点政治意味。
他还在母胎之时蒋纪两家便定亲,无论腹中孩子是男是女,往后都要结姻亲。
蒋蕴玉比他年长岁,性情恶劣,小时候就爱捉弄他玩,不是弄乱他发髻,就是往他书柜里丢蚂蚱。等入学堂,又瞧不起纪榛六艺不佳次次考核垫底,更是直言绝不会认长辈定下娃娃亲。
春日只剩下截短短尾巴,下两日春雨后,终是放晴。
纪榛是坐不住性子,见出太阳便张罗着要外出。近来京都最驰名酒楼紫云楼出新佳肴和美酒,引得城中子弟纷纷前去品尝,纪榛对吃极为讲究,自然也要去凑这个热闹。
马车挂纪府牌子,行人和车马皆主动避让,在挂满灯笼长街路畅通无阻,半个时辰便哒哒停下。
紫云楼灯烛辉煌,车马盈门,哪怕是夜间也热闹非凡。
纪榛刚推开马车雕花木门就有侍者笑脸相迎,高声笑道:“今日是什风把纪公子吹来,真是叫紫云楼蓬荜生辉。快快快,把纪公子雅间香给点上。”
“堂堂小侯爷,自有更好人去相配,谁要跟你这个五谷不分四肢不勤笨蛋成婚?”
纪榛也不是肯吃亏主儿,总拿蒋蕴玉最介意长相说事。
蒋蕴玉是出名俊美,男生女相,幼时漂亮得像个小姑娘,年岁大点五官虽长开颇为英气,但若是打眼看仍有几分雌雄莫辨。
他最厌恶他人打趣他容貌,方在国子监就读时,世子不过调侃他句貌似九天神女,就被他打得鼻青脸肿。蒋蕴玉也因此被禁足半月,闹这出,谁都不敢再去触他眉头。
纪榛偏偏再挑战蒋蕴玉底线。
纪榛从马车跃下,随手丢给嘴甜侍者二两碎银。
他今日穿身翡翠色缎面直缀,腰系孔雀纹丝绦,乌发里簪只点翠玉簪,如此鲜艳颜色非但不显俗气,反而衬得他越发娇贵。
纪榛走出两步,吉安附在他耳边说:“公子你看,小侯爷也在。”
他抬眼望去,匹乌黑油亮高头大马正栓在木桩上。小侯爷蒋蕴玉出门不喜坐马车,那匹黑马正是他爱骑,名唤赤金,是蒋蕴玉十七岁那年从来朝拜胡人处赢得。
马场上少年明亮炽热如阳,个翻身跃于马背,狠夹马腹,手握缰绳,不过刻钟就让胡人口中,bao烈难驯名马俯首称臣。蒋蕴玉得名马爱不释手,当即就给改赤金名,除喂养马夫外谁都碰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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