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再和沈母争执,当夜和沈雁清大闹场,次日就被沈母以“妇德有亏”为由罚跪两个时辰祠堂。
吉安那时还是个多嘴,见不得纪榛受屈,转眼就把这事告诉纪决。
纪决二话不说在朝堂上参沈家父子笔,闹得可谓是天翻地覆。
纪榛是事后才知晓兄长为他出头
这两样物件对纪榛而言意义非凡。
方成亲那会,纪榛在沈家过得很是憋屈。沈雁清不待见他,公婆亦不给他好脸色,他活十七载受气还没有在沈家日多。但他决心做个好妻子、好儿媳,又理亏在先,因而无论沈家人如何轻慢他都忍耐下来。
直到偶然间听见沈家老奴窃窃议论。
“夫人都没把珠串给少夫人,想来心中并不承认这个儿媳。”
“那可不,公子又不是真心娶少夫人,哪能真把传家宝给他”
吉安摇头,这才说:“易大人也来。”
易执?
纪榛唇抿,嘟囔着说:“他来就来,还怕他不成?”
沈雁清和易执走得近他早就知晓,就算介意又能怎样呢?
若在朝堂也就罢,这可是沈府,他不想再放任二人独处,眼瞳流转,道:“请他二人同过来用膳就是。”
沈雁清在紫云楼有关圣贤男女观言论第二日传得人尽皆知,有交口称赞者,有嗤之以鼻者,亦有中立态度者,但总归是在京都引起阵不小讨论。
吉安将在街上看到场景告知纪榛,“那小姑娘不到七岁年纪,就懂得拿沈大人言辞驳斥瞧不起他小男孩,倒是有趣”
纪榛咬下口酸枣糕,满脸骄傲,说:“沈雁清本就说得有道理。”
听着旁人夸赞沈雁清,纪榛比自己被夸奖还要高兴。
日上三竿,该是用午膳时候。今早沈雁清走时说午间会回来趟,应当快到时辰。
纪榛怎能容许旁人这样编排自己,当即抓两个老奴,威逼利诱把事情问个清清楚楚,这才得知沈家有串代代传给新妇粉玉。
他甚至等不到沈雁清回府就去找沈母讨要传家玉石。
沈母起初对纪榛恶感到极点,自然不肯给,“沈家从未有过男妻先例,这串粉玉绝无可能戴到你手上。”
见纪榛气得脸都红,沈母心中痛快,又道:“就算儿娶男妻,也有易执那般颖悟秀慧之人与他相衬,你无德无才,如何比得?”
这话着实羞辱,激得纪榛双目红透,若不是还谨记要孝敬尊长,早就和沈母吵起来。
吉安惊道:“公子说真?”
“骗你干什,”纪榛摆摆手催促,“快去快去。”
吉安挠挠脑袋,见主子神情认真不似作伪,这才应下。
纪榛却坐不住,在房中走来走去,眼睛无意地落在镜台匣子上,心神微动,大步走过去。
他将木匣打开,里头躺着串流光溢彩粉玉珠串和条用七彩棉线编制手绳。
纪榛眼巴巴地望向房门,“你去前堂看看沈雁清回府没有。”
吉安得令快步走出去,纪榛三两口将酸枣糕塞进嘴里,又唤来婢子温好三菜汤,只等沈雁清到就能用膳。
等刻钟,吉安去而复返。纪榛没瞧见沈雁清身影,失落道:“还没回吗?”
“回,只是”
纪榛见吉安支支吾吾,着急问:“可是出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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