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雁清!”纪榛扑棱着,束好乌发因为激烈反抗半散,他难堪地转头,触及那双淡漠双眸,哽咽,“你不要,不要欺人太甚。”
沈雁清凌然道:“不想管你,何必与成婚?”
纪榛愣。
“天底下好事都要叫纪家尽占,你兄长在大殿上言堂,你纪榛也要学他在沈家独断专行吗?”沈雁清将藤条贴在纪榛大腿根上缓慢地游动着,“罔顾礼法却还理直气壮,究竟是谁欺人太甚?”
纪榛伶牙俐
纪榛气鼓鼓地扭头,醋意翻天,“又不是瞎子,你今日怎样跟易执言笑晏晏,看得清二楚。”
纪榛说话间气息都喷洒在沈雁清下颌处,温热潮湿,两瓣水润翕动唇只离他两寸之近,他甚至还能窥见里头小截鲜红软舌。
沈雁清默然两瞬,擒着纪榛力度越重,视线微微错开两瓣扰人心神软唇。
他向来不喜纪榛拈酸吃醋,可不知道为何,此时听着纪榛醋味横生言语,心中却并不如往常那般不耐。
大抵听得多,也就习以为常。
被沈雁清冷落已然成为家常便饭,但纪榛还是无法当作若无其事。
他失落地在门前凝视着远去颀长背影,许久才强压下酸涩快步追上去。
等回到院落,等待纪榛是熟悉细韧藤条。他见这东西腿就发软,踌躇着不敢进屋。
沈雁清站在明晃晃烛火里,看向扒拉着门框纪榛,轻声问:“敢做不敢当?”
纪榛是最激不得性子,闻言硬着头发入内,只在沈雁清三步开外距离停下。他怯怯地瞄眼藤条,据理力争道:“在黄莺楼待不到半个时辰就离开,这也要罚?你怎这”他冥思苦想出个不太恰当词来,“睚眦必报。”
纪榛挣扎两下没挣开,又听不见沈雁清回话,以为自己戳中对方痛处,正想乘胜逐北,转念想,若沈雁清真是被他说得哑口无言,不更加落实对方与易执关系不明吗?
他心里打翻五味盒,酸甜苦辣咸尝个遍。
纪榛面对沈雁清总是输再输,可人做太多回输家,也不想自己输得太难看,他企图扳回小局,喃喃道:“不管你和易执,你也别再管和小茉莉”
话音未落,被沈雁清推到圆桌处。
纪榛上半身紧贴着桌面,下半身就着地,还没有反应过来,藤条已经落在身上——这回打不是小腿,而是更为隐蔽娇嫩大腿内侧。即使隔着布料,藤条刮在肉上滋味也带起股火烧般灼热感。
沈雁清眸光沉,他桃花眼本该多情,可常年笑比河清,再是玉色也透着几分冷峭。
纪榛与他朝夕相处三年,虽是迟钝,见对方这神情也知晓今日定“难逃劫”,脚底抹油就要开溜。
他才转身,就被沈雁清拎住后衣襟。纪榛急忙忙反手去抓,可对方手却堪比铜墙铁壁,任他如何使力都无法挣脱。
想到又要被那藤条打得布满红痕几日难以消退,他忍不住抗议道:“为何见小茉莉就要动家法,你日日与易执会面,又何曾拿藤条打过你?”
沈雁清施力将纪榛往自己方向拖,臂揽住柔韧腰,手从腋下穿过捏住两腮,将人彻底地锁在自己怀里,低眸瞧纪榛绯红脸,“这是两桩事,你不必混为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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