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中空荡,檀木桌面有封拆过信笺。
偷窥旁人信物非敞亮行为,可夫妻异体同心,没什看不得。
沈雁清静立片刻,终究是打开纪榛未收好宣纸。
作者有话说:
沈大人:老婆去哪里,急急急急急!
沈雁清嗯声。
今日沈父在去上朝路上已经询问过他,倒也没有多说旁,只道他近来对公务不如从前上心,又暗指夫妻和睦才能合家安乐。
沈雁清与纪榛成婚三年,起初父母确实因为纪家逼婚不待见纪榛,但到底是书香世家,也未曾真正苛待过儿媳。近些日子纪榛安分守己,沈母也不再提起纳妾之事,再过些年日,未必不可捐弃前嫌。
想必唤他前去,调和可能性反倒要大些。
沈雁清步履闲适地进主院,却不见纪榛如同往常般站在主厢房门前偷看他。
蒋蕴玉先是怔,继而疯癫般地大笑起来,“好个如所愿!”
他笑得眼里都是水光,继而脱力地松开纪榛,踉跄地往后退,又重复,“如所愿。”
纪榛不曾见过这般失意蒋蕴玉,呆怔地立在原地,唤声,“蒋蕴玉”
蒋蕴玉用力地抚抚额,连说三个罢字,又道:“纪榛,胜也好,败也好,无路可走。纪家”
话音未落,雅房门骤然被推开,声色俱厉纪决站在门前,打断二人争吵,“够。”
知。
蒋蕴玉怒视着他,忽而把挥手打碎杏酒坛,坛子哐声爆发出剧烈声响,承载酒液流淌地,满室香气浓烈得刺鼻。
纪榛被这声巨响吓得往后倒退步,但衣摆还是被溅起酒液沾湿。
“你以为有得选,太子和三殿下”蒋蕴玉顿住,双目赤红,“没爵位,与庶民无异,这是唯翻身良机。纵然是死,也要战死在广袤大漠沙场,而不是蹉跎在这抬头只能看着片天四方京都。纪榛,你懂什。”
纪榛又退两步。
他脚步只是顿,绕进东厢房换衣衫,出去见沈母时仍不见纪榛身影。有侍者走过,他随口问道:“少夫人呢?”
“回大人,少夫人外出,至今未归。”
“可说去何处?”
“奴才不知。”
沈雁清凝眉,走出几步又折回主厢房。
—
“大人,老夫人请您过去。”
暮色起,沈雁清方进府就有婢子来迎。
他略颔首,“换身衣衫就去见母亲。”
裕和亦步亦趋跟上,悄声说:“老夫人知道您和少夫人分房事情。”
蒋蕴玉指着碎地酒坛,咬着牙关,字字道:“这坛酒,本该是们新婚夜合卺酒,而你,先背弃们婚约。”
他把擒住纪榛双肩,“若不是你悔婚,陛下怎能替赐婚,又何至于抗旨走到这地步?”
纪榛惊愕地瞪大眼睛。
蒋蕴玉狠声说:“这三年,直都想问你句,哪里比不得沈雁清,让你不顾二十年情谊也要退婚。”
纪榛惶恐不安,仿若不认识蒋蕴玉。半晌,才茫然地轻声说:“你皆无意,退婚不正如你所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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