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比前日要严重许多,京都百姓都快吓破胆,哪哪都乱”
沈雁清神情凝,眼前不知何故忽而浮现在错乱光影里纪榛。
他终于从杂乱思绪里察觉不对劲之处——以纪榛性子,昨日不吵不闹当是稀奇。
事出反常必有妖,小茉莉纪决!
沈雁清眼前白光阵阵,几乎要看不清周遭场景。瞬,不顾身躯疲倦,不顾再次入京可能导致祸灾,翻身上马,猛挥长鞭飞奔回京。
不得已,他只得暂且于路边茶水摊歇息片刻。
沈雁清闭目养神,闻得不远处有马蹄声,两个官差亦停在摊位讨茶喝,谈话声飘入沈雁清耳中。
“短短三日,bao动两次,到底何人在闹事?”
“你屁话这多,快些喝茶,喝完还要赶路,听说城门人手不够,都快拦不住。”
“整个京都乱成锅粥”
开,将三封兄长信都找出来摊在桌面细细地看,每笔每划都与兄长字迹如出辙。在第三封来信交到他手中之前,他从未怀疑过前两封真实性,可他这回确切无疑地知道,沈雁清又骗他。
如今是真是假已经不重要。纪榛瘫坐在凳上,先是无声发笑,又是默默流泪,又哭又笑,似痴疯子。
“吉安,拿火折子来。”
他点燃纸张,连同着信封,焰火瞬间吞噬纸张,烧得干干净净。
纪榛摸摸自己空荡荡手腕,又抹去眼泪,小声说:“哥哥要来接们”
终难幸免,情不自禁。
作者有话说:
裕和:大人,少夫人又跑路。
沈大人:治疫暂停,去接!
沈雁清猛地睁眼,起身上前,“城门,bao动,何时事?”
官差道:“你个平头百姓问那多做什?”
他把扯下帷帽,露出自己脸。大衡朝开朝以来第二个三元及第状元爷,无人不知。
官差惊道:“沈大人,您不是在锦州治疫吗?”
沈雁清追问:“闲话少说,你们方才道城门如何?”
他等这日等太久。
—
翌日清晨,沈雁清拜别双亲,从沈府后门离开。
因是无令回京,沈雁清不方便见人,头戴帷帽遮去面容,于城南小道赶路。
昨夜他既受疫病折磨,又牵念悲痛纪榛,还无法放下锦州处于水深火热中百姓,此外亦要提防曾与他齐心戮力三殿下,多事缠身,睡卧不宁。觉醒来胸前万分郁结,还未得到休憩又急忙上路,纵是刻意放缓行速,驭马不过十里路就头昏目眩,喉底腥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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