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爱浓看眼杨敬贤:“你们跟管家去嘛。”
杨敬贤握着小碗把最后勺八宝粥吃完,拿热毛巾擦嘴说:“今年定得去,族里有事。”
许爱浓还在想理由拒绝,杨敬贤却已经站起来夺他手里包。
管家开车,杨慕贤坐在前头,杨敬贤跟许爱浓坐在后头。许爱浓听管家交待家族里头年来人事变迁跟祭祖忌讳,
许爱浓不防备他是这个反应,看他涕泪横流模样,狼狈抽纸巾塞他手里,手足无措,不确定去拍他背安慰他。这多年他只见杨敬贤哭过次,是在他父母葬礼结束之后,他个人深夜跑去墓地无声流泪悼念。
杨敬贤擦把脸,做记深呼吸,又开始笑,边笑边摇头。
许爱浓莫名其妙,疑心他是不是这半年压抑太厉害,小心翼翼提议:“们要约个心理师……”
杨敬贤擤鼻涕说:“不用,没事。”
许爱浓看他睫毛还是湿,问:“真?”
当许爱浓在董事会议上说他提名杨敬贤担任杨氏行政总裁时,现场在座没有任何人有异议。会议结束后杨敬贤大伯讽刺杨敬贤,说他现如今也要看个玩物脸色做事。
杨敬贤不当回事,倒是许爱浓撑着会议桌说,伯父你把年纪,说话要积口德啊。
年三十许爱浓在杨家吃饭,杨慕贤也放假回来,杨家很久这热闹,杨敬贤要管家跟其他人都歇,平起平坐吃顿团圆饭。饭后两个人拎坛花雕去港口看烟花,车里放着上世纪八九十年代老歌,他们跟着打拍子哼唱,看着外头流光溢彩,仿佛时光逆流,回到那时放肆任性。
杨敬贤心猿意马求欢,许爱浓倒没有拒绝,气氛正好呢,他突然问句:“是操起来比较爽,还是你那些小玩意儿操起来爽?”
杨敬贤被这问题问得做不下去,从他身上爬起来坐着呆好会儿,说:“你。”
杨敬贤发动引擎说:“走,看电影去。”
许爱浓心里感觉不自在,悻悻哦声。
年初杨敬贤照例要带家人回祖宅去参加家族祭祀扫太公坟,许爱浓也起个大早,跟他们兄弟二人和管家先去趟杨家二老坟头,再回来吃早点,准备去乡下祖宅。
许爱浓吃不多,吃完便说:“公司有点事,先过去。”
杨慕贤啊声,问:“不去拜太公啦?”
许爱浓眼尖看见他鬓角有几根白头发,突然下恍惚。过年杨敬贤就四十,晃他们在起都快十五年,杨敬贤已经快要取代他死去母亲成为人生里陪伴他走过路程最长人,而且如果不分开,他还会直陪他走下去。许爱浓想得整个心脏好像面在油煎面却在冰冻,有句他必须放下尊严去哀求他话,他实在压抑不住说出来:“……那,你能不能不去找他们?”
杨敬贤扭头看他。
许爱浓都没有力量跟他对视,绷着脸正经说:“别去找,你找个就想弄死个,多考验人格啊。”
杨敬贤低头好会儿,也不答应也不拒绝,许爱浓心里头空荡荡跟北风刮过样,急急补句:“这也是为你好,上年纪不合适纵欲。”
杨敬贤突然噗嗤下又哭又笑,情绪发泄不及他甚至砸几把方向盘,激动不能自制,整个人都要战栗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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