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在座长辈开始窃窃私语,杨慕贤佩服大哥气魄,坐在最角落看情形。
杨敬贤大伯父先开口:“自古以来,就没听说过男人相亲,还要登堂入室载入家谱,你
“什?”
“……跟回来拜祖宗。”
许爱浓脸上烧红,说:“给你个面子而已。”
杨敬贤不走,认认真真看着他,表情还挺受伤。
许爱浓懒得理他,巴掌把他脸推开。
除太公坟是全家族人起祭拜,其余各房自扫,杨敬贤跟两位叔伯去清爷爷坟头草,敬酒上香,便下山回程。
春节前后正是幽兰花开时,离晚饭时间尚宽裕,杨慕贤早预备锄头,扫墓结束就拉着管家不见人影。杨敬贤牵着许爱浓下山,走在山路上,鼻尖尽是幽香。他时不时扭头看许爱浓,唇角含笑。
许爱浓问他:“你笑什?”
杨敬贤说:“得意。”
许爱浓不客气损他:“是得瑟吧?”
冷不防杨敬贤递过来个黑色缎盒。
许爱浓打开来看,心跳记脱空。
杨敬贤霸道把左手伸给他,并不去看他。
许爱浓摘戒指给他套回去。
杨敬贤满意握着双手摩挲记,拉过他左手,把口袋里另枚套进他无名指。
晚饭共摆三桌,杨敬贤拉着许爱浓坐上席。饭后杨敬贤跟长辈们坐在起聊家族里头这年堂房叔伯们家里生活长短,许爱浓安静坐他身边喝茶,没会儿就说到这次家族里重修家谱事,很快有人把大摞大摞陈旧本子跟朱红色新本子抱上来。
家族里曾经做过生产队会计位叔叔做笔录,大伙儿商讨下最近这几年应该等入家谱新成员。到杨敬贤这支,他从父亲开始报:“杨礼延,媳,练秀,长子,杨敬贤,媳,许爱浓,次子,杨慕贤。”
许爱浓被茶水烫手,起身出去冲冷水。笔录停下来,看向辈分最高太叔公。
老爷子慈祥说:“敬贤呐,你们年轻人事们也搞不懂,你要是觉得好,这过也行,可祖宗家法在上,他不能进家谱。”
杨敬贤笑笑:“那您可得给个说法,是哪条祖宗家法。”
杨敬贤笑得差点被脚下烂树枝绊倒,笑完,真心说句:“是得意,把你搞到手。”
许爱浓也笑,说:“那真要恭喜你呀杨总。”
杨敬贤说:“同喜,同喜。”
许爱浓不跟他贫,扭头看向别处笑。
杨敬贤突然问他:“你是自愿吧?”
许爱浓惊讶看他。
杨敬贤平静看窗外,说:“下回扔远点,别扔在能找到地方。”
十年时间足够他把杨家每块砖头翻遍,何况是找枚主人根本不会随便乱丢戒指。
管家开近四个小时车,途中族里打电话来问行程,杨敬贤算要误吉时,便叫不要等。四个人到时祭祀刚开始不多久,宗祠里院子正中高高摆着张八仙桌,点香,请师父烧纸念经,拜已经拜过。
女眷递热茶汤上来四个人喝完,吃点心,杨敬贤便拉着许爱浓并排去拜祖宗牌位,再是杨慕贤,最后是管家。杨家现今辈分最高是杨敬贤太叔公,他是杨敬贤太爷爷最小弟弟,已是百岁高龄,人倒还很精神。行人跟他问安,而后上山去扫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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