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知元句话浇灭他心中之火,“滑胎药已准备好,待会自有宫人乘上。”
陈景屿僵劲在原地,不可置信地望着李知元。
李知元面色不改,不带丝情意冷硬道,“怎,莫不是你认为能诞下朕子嗣?”
陈景屿攥紧
李知元半晌没有说话,屋里沉寂得似有只大手捏着陈景屿喉咙,他费劲地吞咽,想询问李知元陈家情况,却听见句荒谬得让人想发笑话。
李知元说,“你有身孕。”
陈景屿怔然抬头,有瞬间他几乎以为自己听错,张张嘴,“什?”
他还以为两人是昔日身份,意识到话语不敬,连忙改口,“陛下在同开玩笑吗?”
“君无戏言,”李知元字字掷地有声,他沉沉地看着陈景屿,眼神复杂,“御医说,你体内异于寻常男子,这些年,朕竟不知你还有如此手段。”
他吃那多苦,这点舌尖上味对他而言自然算不得什,只是人都难免排斥厌恶东西。
陈景屿本想拒绝,才想起如今处境,哪有他拒绝余地,只得凝眉把碗黑汁灌进肚里。
不知为何,这两月,他总觉得腹部有些绞痛,但要细究起来,却也并非难以忍受,只当是在牢里染病,不大在意。
喝过药,就又是无聊放空。
他其实猜不透李知元心思,李知元恨他入骨,本该将他碎尸万段,却没想到竟还给他养病。
转转吧。”
父亲没有不应道理。
陈景屿也得以继续享用美味。
他瞧见离去李知迎回过头朝他勾勾唇角,不明所以,再看,李知迎手中竟拿块方才他桌面上糕点,继而送入口中咬小角。
陈景屿那时只觉得李知迎这人有点儿莫名其妙,但又觉得李知迎没有半点贵胄傲气,心里难免对他多几分好感。
陈景屿脑里嗡嗡作响,他听不懂李知元每个字。
手段?李知元竟认为这是手段之。
可他连自己都不知晓,陈景屿手覆上腹部,难以言喻情绪席卷而来,怪不得这两月他肚内不适,怪不得他难以进食。
比之身为男子而有身孕震惊,陈景屿竟为怀有李知元骨血而涌起股欣喜。
“知元……”陈景屿抬起头来,眼神里迸发出光芒,甚至还用上旧称。
难道是怕他先步病死,不能解李知元心中之恨。
思及李知元,陈景屿腹部像是有什感应般,更加绞痛起来,他闭眼默默忍受这股痛楚,等他再睁眼,被不知何时到来李知元吓跳。
李知元站在床边,面色沉如水,眼里酝酿着风云。
陈景屿正要起身跪拜,李知元抬手,抢先他步说道,“你可发现身子有什异常?”
陈景屿慢慢坐直,如今面对李知元,叫他有些喘不过气,他不敢直视李知元眼睛,缓缓摇摇头。
那时陈景屿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为李知迎棋盘中枚棋子,只是心思扑在案上几盘算不得珍贵食物上。
——
往事如烟,如今想来,若是当日他不出席宴会,恐怕也不会陷入无法自拔困境之中。
宫人话语把他从回忆中拉回,“陈大人,该吃药。”
他出牢狱已经三天,除去当日李知元来过回,再未见过,每日招待他便是这些苦口汤汤水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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