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下人皆陷入喜悦中时,只有陈景屿人承受锥心之痛。
听闻李知元极度重视国母,特地
怎都说不出下个字。
李知元俯身亲吻他唇侧,蜻蜓点水个吻,好似依旧如同从前那般珍视他,只是很快便起身,居高临下睥睨着他,“朕会拟好休书,你与朕,过往种种情分笔勾销,至于你欠朕账,朕会条条向你讨回来。”
陈景屿已经痛得不知道痛滋味。
他直挺挺躺着,不知道李知元是何时离去,只听见小玉惊呼,“陈大人,您,您怎哭……”
阁楼教给他他到底没能学精,他应该笑着祝福李知元,怎还能哭呢?
陈景屿摇头不语。
李知元把火烧得旺,像要把陈景屿烧成灰烬,怒到极点,他反而冷静下来,“爱卿说是,蔡将军胞妹确实更得朕心。”
满意地看见陈景屿眼神剧烈颤动下,李知元添把柴,“明日朕便昭告天下,蔡怡将会是朕皇后,届时举国欢庆,百姓同乐,朕定会给她个风风光光大婚。”
这句话简直是在陈景屿心上插刀子。
两年前,李知元排除万人阻挠执意迎娶陈景屿,先皇怒不可遏,下旨众臣律不准出席他们婚礼,场大婚,无人前来庆祝,冷清至极。
元着想,听在李知元耳里,只得到个讯息——陈景屿竟真让他另娶他人,甚至连反驳都未有句。
陈景屿还想说,李知元却忽然起身揪住他领子,陈景屿猝不及防撞进李知元怀里,见李知元面色极其难看,说话时温热气息全打在他脸上,“爱卿好生健忘,朕都还没有写休书,你倒急着为朕择选新人,这等气度,朕不禁想为你鼓掌。”
陈景屿想起身,李知元不让,他难得有点委屈,是李知元要他选国母,他真选,李知元反而不乐意。
李知元以前没有这难懂,莫非真是当帝王,心思也深沉。
离得近,陈景屿能瞧见李知元浓密睫毛和黑曜般瞳孔,他直直瞧着李知元,苦涩道,“那陛下更心悦哪家小姐,谁便是南朝国母。”
他不该哭,不该,太不该。
10.
新皇要立国母,是南朝天大事情。
钦天监夜观星象,翻阅黄历,将好日子定在十月初。
这等好事自是各宫传话,明轩殿宫人也少不谈论,他们不知道李知元和陈景屿关系,因此说话时虽有避着他,但总归没有刻意不让他听见。
二人以天为父,以地为母,写下婚书,便算礼成。
而今,李知元会迎娶新人,得天下人祝福,受天下人敬仰。
曾经受人指指点点七皇妃再没有资格站他身旁。
陈景屿心口被人挖去块肉,疼得他想蜷缩起来,但在阁楼受训练,让他此时只是眼神略显暗淡,看起来,就像对他产生不半分撼动。
他说话微抖,“臣……”
李知元呼吸窒,他张张唇,又咬紧牙,这些年,他只对陈景屿人说过喜欢,如今陈景屿竟问他心悦谁,讽刺至极。
他既觉气恼,又觉无奈,怒从心起,将两人翻个身,把陈景屿压在软榻上,呼吸沉重地盯着身下人,“你猜猜,朕更喜欢哪个?”
陈景屿脑袋混沌,眨眼,“臣猜不出。”
“朕要你猜。”
为何偏要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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