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景屿无心打理院里景色,此时听闻,兴趣淡淡婉拒,“不劳七皇子费心,瞧着这样也好。”
李知元边起身边拍去手中沾染泥土,没有反驳陈景屿话,只是说,“今儿个可有约?”
陈景屿思索片刻,“并无。”
“那好,听闻醉春楼酥鸡做得极其入味,回京后还没有品尝过,你同去趟吧。”
陈景屿没想到李知元是来找他吃饭,越是正常他越觉得诡异,正想找说辞拒绝,李知元三两步走到他面前,张俊脸端着笑意,“前日事你没有忘吧,可是救你性命,多大恩情啊,这顿饭,就当救你报酬,如何?”
陈金是李知迎派,对于李知元上门只有惊无喜,但还是不由得通知陈景屿出来会见。
岂知李知元比谁都自来熟,竟然直直找进陈景屿院子。
陈景屿小院坐落在陈家最偏僻角落,他素爱清静,身边唯两个奴仆替他打扫庭院,平时鲜少有人踏足。
李知元进去,就觉得陈景屿小院跟陈家其余地方割裂开来。
这儿冷冷清清,两边花圃上只有丛丛杂草,连朵颜色都见不到,放眼望去,若不是真知道陈景屿住这儿,还以为是哪个孤僻老头封闭世界。
兴修水利为国母祈福;听闻李知元与蔡卓幼年相识,青梅竹马长大,当是良配;听闻新皇还是七皇子时看走眼,娶个男妻,如今男妻犯下大错,已秘密处死;听闻李知元当年迎娶男妻不过为掩人耳目,让其余皇子放下戒备。
“陛下忍辱负重,真是好谋略!”
“虽说南朝风气开放,但陛下怎会允许当朝国母为男子,岂不成天下笑柄?”
“难不成罪过是假,铲除是真。”
不是,陈景屿比谁都清楚,他落得如今地步,是咎由自取,李知元那爱恨分明人,绝不会为皇位污蔑任何人。
提起这事陈景屿心里就有气,千
陈景屿得知李知元过来寻他消息,眉头蹙又蹙,除去前日在宴会上见,二人没有任何交情,莫不是李知元看出宴会端倪,试探他来。
如此想着,陈景屿不由提高警戒,正打算去会见,刚出房门,就见得自己萧瑟小院里平添抹蓝红身影,这颜色太过鲜艳,几乎是让小院瞬间生机勃勃。
未免太过招摇。
李知元正蹲在花圃前查看土壤,听见声响,抬起头来,就见得身青灰色衣衫陈景屿正站在门前,如同淡雅水墨画,倒是与这小院气质十分契合。
他没有即刻站起身,只是拿手指沾点土晃晃说,“你这儿土太黏,种不花,怪不得光秃秃片,改日给你翻翻土,保管你这儿活过来。”
他想出言替李知元解释,以免辱没他名声,可话到嘴边,到底又咽下肚子,说又如何,谁会相信他个被软禁之人话。
只有小玉发觉陈景屿不对劲,不知从哪里摘簇野花,献宝般献给陈景屿,以此哄他高兴。
野花呈乳白色,小小朵团在起很是可爱,陈景屿不愿意辜负小玉番好心,笑着收下,等小玉被叫出去干活,才叹息地将花儿放在不起眼地方。
李知元曾送过他世间最美花。
宴会之后,李知元甚至都没有任何理由就上陈家门,直言要找陈景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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