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景屿正想说话,李知元生怕他反悔般,又自言自语,“此番前行可真是大有收获,竟和陈兄结交好友,可真叫人高兴啊!”
陈景屿稀里糊涂,半个字都没说,就跟李知元成为朋友。
他心里纳闷,又不好拂李知元意,况且朋友这两个字对于而言实在太过于新奇,他时难以拒绝。
等他下马车,刚走到大门前,李知元又挑马车帘子喊他声,“陈兄。”
陈景屿转过身去,只见天边残阳如血,李知元笑容比这夕阳还要艳丽三分,把手架在小窗,歪着脑袋靠在手臂上看他,说道,“等过来帮你翻土。”
“什草民不草民,你不要把当成皇子看待,约你出来吃食,是真心想交你这个好友,前日在宴会见你,就对你……”
李知元怕吓着人,到底没把见倾心四个字砸出来,换个说辞,“对你见如故,什报酬,不过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于交友。”
陈景屿注视着李知元明媚脸,瞧他说得情真意切并不像假话,时之间竟不知道回些什,他从小到大,习惯独来独往,就是在阁楼那几年,先生为锻炼他心性,也禁止他与他人有过多交流,而如今,李知元却说要与他交友。
他没有朋友,也不曾起过这样心思。
这该如何是好?
载难逢机会,尽让李知元搅和掉,那日他去见三殿下,愧疚得连头都没能抬起来。
但李知元说辞太过于合情合理,若是陈景屿拒绝反倒反常,即使心里再不愿,陈景屿也得应下来,“好。”
李知元似是开心至极,笑容更甚三分。
顿饭,陈景屿吃得味同嚼蜡,他总怕李知元此次回京是来和三殿下争夺皇位,又怕自己与三殿下关系被李知元察觉,更怕被李知元套出什不该说话。
因此李知元问什,他都答得毕恭毕敬,拿出十足恭敬态度对待南朝七皇子。
竟然还要见面?陈景屿下意识就想拒绝,可李知元动作比他还快,迅速把薄纱放下,让车夫赶车走。
陈景屿没有见过这随性人,时觉得好笑,便也忍不住真笑下。
这便是南朝七皇子吗,怎半点没个皇子样?
陈景屿心情有点微妙进陈府,抬眼
“陈兄,你怎不说话,莫不是真对有意见,方才吃饭时就察觉,你沉默寡言,鸡也没吃多少,是太过唐突,吓着你?”
李知元话可真多,陈景屿就没遇过这能说人,好歹憋出来句,“草民对七皇子没意见。”
“你不用在乎那些繁文缛节,叫知元便好,草民二字就更不必,显得你很生分。”
陈景屿心想,本来也和你不熟,但拗不过李知元,只得点点头表示自己知晓。
李知元大喜过望,澄澈眼睛仿佛眼能见底,“那陈兄意思是,交这个朋友?”
饭毕,李知元送陈景屿回陈府。
马车里有时寂静。
李知元虽说是皇子,但在外游历多日,结交不少江湖朋友,自然染上些江湖气,不如其他皇子又那般深沉心思,说话做事都直来直往。
他憋刻钟,终于忍不住道,“陈兄,你是不是对有意见?”
陈景屿正在出神,听闻他这句,怔然道,“草民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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