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年纪尚小,对情爱之事懵懵懂懂,那夜她被迫站在院外听宿活春.宫,有好几天不敢抬头直视陈景屿,但她虽然疑惑,却不是个多嘴人,不会贸贸然询问,对于陈景屿,更多是心疼。
被个十来岁小姑娘用怜悯眼神看着,对于陈景屿而言可不是什好事。
终于在小玉第十七次抬头偷看他时,陈景屿开口,“你想问什便问吧。”
小玉被吓跳,连连摆脑袋,“奴才没有什想问,只是”
“只是什?”
陈景屿怒目圆瞪,因羞愤脸上颜色更甚。
李知元之前将陈景屿捧在手上,半句重话都未说过,就连在床上之事,只要陈景屿皱眉,他便不再继续,憋这半年多,可算在昨夜尽数讨个利息,怎能不叫他身心愉悦?
原来强扭瓜也未必不甜。
李知元丢下这极具羞辱意味话就大摇大摆地离开明轩殿。
屋里时鸦雀无声,是小玉壮着胆子进来询问是否要沐浴。
15.
立国母大日子,天子却落宿在偏僻宫院,明轩殿伺候宫人皆战战兢兢,想起这些日子对陈景屿怠慢,心有戚戚然。
天边泛起鱼肚白时,屋里才传来身低沉地传召。
王公公夜守在院外,此时领着两个宫侍带着梳洗用具进去。
屋里有散不去旖旎气息,可以见得昨夜闹腾得多晚,王公公悄悄打量眼,白帐遮得严严实实,看不清床上情况,倒是李知元脸餍足地下榻来,不经意露出里头小截白玉似小臂。
小玉鼓起勇气道,“只是奴才觉得,这两日陈大人好像又瘦些,前夜刮风,奴才便忍不住担忧,怕陈大人出门就被风刮走。”
她话很是幼稚,但话语中关切意味却尤其真诚。
陈景屿看眼自己纤细腕骨,上头还有被李知元捏出来未消散痕迹,他把手腕收进袖子里,怕小玉担心,语气轻松道,“是吗,看来以后出门得小心点,最好在腿上绑两块大石头。”
小玉被逗笑,拿出食盒里食物放在
陈景屿难堪至极,差遣宫侍打热水进来,自行处理。
他身上密密麻麻全是李知元留下痕迹,别说叫人进来伺候,就是给人瞧见,他也得羞恼死去。
李知元如今所做切,无非是在报复他,而这仅仅是开始罢。
这次之后,明轩殿伺候陈景屿宫侍看他眼神不免染上怪异和猜疑,陈景屿不堪这样揣测眼光,能屋里门都极少迈出去。
唯能近他身唯有小玉。
陈景屿躲在被窝中不肯露面,听见李知元在外头吩咐打水给他沐浴,心下好似被泼盆冷水,紧紧闭上眼。
李知元这等行径,无疑真是将他当做免费娼妓在看待。
他正出神,白帐又被掀开个小角,整装完毕李知元探过来打量李知元,见他合着眼,似是受天大委屈,心下有怨,忍不住地用手捏住他下颌逼迫他睁开眼来。
陈景屿对上李知元凉薄神情,唇抿得更紧,昨夜颠鸾倒凤幕幕灌进脑海里,他不愿想,但面颊还是微微泛粉。
李知元捏着他下颌轻轻晃晃,凑近道,“三哥让你嫁与,怎也不差人教导你房中之术,朕从前不曾告诉你,你在床上如死鱼般无趣,实在叫人倒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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