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遥望去,大殿亮如白昼,烛火在黑暗中摇曳着,似翩翩起舞蝶。
不曾走近就能听见大殿里传出来歌舞声,陈景屿与蔡怡挨着夜色走,手上端着玉盘,垂着脑袋,跟普通宫侍没有什两样。
待接近大殿,蔡怡将事先准备令牌拿出来,侍卫见令牌放行,他二人便绕到大殿最后方去,路没有人怀疑,总算是松口气。
陈景屿是头回来到殿前,虽说他对权势并不上心,但此刻位于南朝权力最中心,还是难掩好奇之心,四处打量起来,他与蔡怡隐在最角落,不打眼看,
陈景屿拉住她,犹豫再三,还是应承,“你这样去,太过惹人注目。”
蔡怡眼里含泪。
“找两件太监服换上吧。”陈景屿笑道。
蔡怡看起来像是要哭又像是在笑,她郑重道,“会记你个人情。”
陈景屿心里叹气,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是好是坏,但确实瞧不得蔡怡这副泫然若泣模样他总是在蔡怡身上瞧见小玉影子,同是般咋咋呼呼天真可爱,他无法保得住小玉,便把对小玉那份怜惜都加在蔡怡身上。
她似乎是察觉话里不妥,连忙住嘴。
陈景屿心下然,原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看东胡人是假,会旧情人是真。
他不禁有些心疼蔡怡,如今她已坐上凤位,纵然心里有再多念想,也不可能再实现。
在蔡怡身上,他找到自己丝影子。
皆是身不由己,任人安排。
跋陵此次前来,并非善意。
但朝堂纷争早与他无关,因此也不再细想。
李知元前脚在大殿设宴款待东胡使者,蔡怡后脚就溜到太极宫要拉陈景屿出去。
陈景屿并没有被禁足,只是为不惹上不必要争端,自住进太极宫便从未出过殿门,这回蔡怡相邀,他也没有心思。
蔡怡拉着他袖子,“你就不想去看看东胡人长什样吗,听说他们眼睛和们不相同,有是蓝色,有是褐色,你果真不好奇吗?”
同是天涯苦命人,又何必思索那多呢?
蔡怡是国母,她要带陈景屿走,太极宫自然无人敢拦。
两人在寝宫里换上灰不溜秋太监服,又束发,悄然溜进夜色里。
26.
月朗星稀,北风起。
“陈景屿,”蔡怡思虑再三,眼圈微,哽咽道,“在这宫里,就与你交好些,别人信不过,就当求你,陪走这趟,保证,只是远远看着,不会被人发现。”
陈景屿见不得姑娘哭,可要他陪着李知元皇后去会旧情人,实在是有点儿逾矩。
李知元若是知晓,怕不是要大动肝火。
蔡怡见陈景屿久久不答应,抹眼,挤出个笑容,“算,也不为难你,自己去。”
说着,她转身就要走。
陈景屿确实好奇,但不如蔡怡胆大包天,竟想偷溜进大殿。
“皇后娘娘,你若真是觉得无聊,臣陪你下棋,至于东胡人,改日你央陛下带你见上面,总好过自个偷摸着去看。”
蔡怡支支吾吾,“可是,宴会才热闹,况且”
陈景屿在她话里听出点什来,“况且什?”
蔡怡笑容极其不自然,她努力想要佯装好奇模样,可闪烁眼睛却出卖她,“况且黎允黎将军也在,听人说,他打仗可厉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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