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前所未有地感到满足,在这片望不到尽头海域,他不用在意别人目光,可以光明正大地站在傅驰身边,这也许会成为他往后人生中最珍贵回忆。
想到明天晚上傅驰就要回程,他心里说不出不舍。
许冬时将红酒饮而尽,大概是眼下切都太美好,他反而觉得太虚无,时之间连话都不太敢说,怕出声就惊扰这场美梦。
这样隐秘场所,不做点什就太可惜,很显然傅驰也是这想。
两人从船舱路吻回甲板,傅驰随手扯块柔软毛毯垫在甲板软皮垫上,在厉叫海风中与许冬时接吻。
傅驰似乎咬下后槽牙,加快航行速度,喧嚣海风吹在人身上,带着冰凉寒意,他们离岸边越远,可视范围就越来越小。
许冬时没有在夜晚出过海,他又不会游泳,此时望着黑漆漆海面不由得有些打怵,情不自禁朝傅驰靠近点。
傅驰察觉他想法,嗤笑道,“胆小鬼。”
许冬时出门时没想到会出海,只穿件薄外套,这会子被海风吹觉得又冷又晕,可是站在傅驰身边,这些不适似乎也就没那难以忍受。
游艇行驶到海中央傅驰才停下来,除却游艇灯光外,周遭黑得看不见尽头,加上呼啸海风,未知让许冬时感到不安,他挨着傅驰,问个听起来很蠢问题,“停在这里不会出事吗?”
是傅驰打开。
傅驰说个地点让许冬时过去找他。
出门前,许冬时戴帽子和墨镜将大部分脸都遮挡住,倒不是他真对自己长相有多自信,只是他做事向来小心,而且附近都是游客,戴墨镜和帽子大有人在,他这样装扮也不显得突兀。
许冬时打车到傅驰所说地点,是处海岸,停不少游艇,也许是近来天渐冷,夜晚出海人并不多,唯有两三艘亮着灯。
许冬时顺着光源走,见到站在甲板上靠着栏杆傅驰,灯光自上而下照亮傅驰,给身量高挑青年镀上层光晕,连被海风吹拂着每根发丝都清晰地映入许冬时眼底。
许冬时满面潮红,他觉得冷,不断
“出什事?”
比如翻船或者遇到鲨鱼之类许冬时没好意思问出口,转移话题道,“能进去看看吗?”
傅驰带他进船舱,里头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像个小型住处,他好奇地四处打量,语气轻快,“还是第次见到活生生游艇。”
傅驰正在倒红酒,闻言像是嘲笑许冬时大惊小怪,“游艇还能有死?”
许冬时笑笑,接过傅驰递过来红酒抿口,红酒是煮过,温热液体顺着喉管滑道胃里,驱赶些方才在外头寒意。
傅驰朝他抬抬下巴,“上来,带你出海。”
他握住傅驰手,感受傅驰拽他上去力度,仿佛颗心都被傅驰攥在掌心。
等站在甲板上,他才后知后觉地问,“怎这突然?”
傅驰正在启动发动器,头也不抬,“你不是怕被人看吗,出海没监控没人拍,不正合你意,”游艇慢慢地驶出海面,傅驰控制好速度和方向,补充道,“你别多想,本来就打算出海,要不是多你个,还更自在。”
许冬时看着傅驰轮廓分明侧脸,心头微热,嗯声,“没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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