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许冬时没有煎熬多久,众人看完热闹也就散开。
所以他咽下所有苦涩,像所有疼爱弟弟兄长那样,露出个温润笑说,“般配。”
傅驰目光掠过他和许玙交缠手上,竟罕见地笑,他语气凉凉听不出喜怒,“你跟许玙佩戴胸针是对儿吧,既然般配,不如把你那枚送给?”
众人这才发现许冬时和许玙胸针如出辙,纷纷赞叹傅驰好眼力。
傅驰这句算是坐实他跟许玙婚约,看热闹不嫌事大大家纷纷起哄道,“许经理,快些摘下来,也算成人之美。”
胸针是来时在路上许玙给他戴,他看眼许玙,许玙似是害羞地眨眨眼。
许冬时端着酒杯手微微收紧,面上却不显露山水。
傅驰很快被人请过来,两人打个照面,许冬时先挪开目光。
世家小辈皆是熟识,也都知道傅驰和许玙口头婚约,在这样场合下,总是要打趣几句。
严琛是傅驰发小,说话无需忌惮,“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大家伙都等着喝你和许玙那杯喜酒,你俩什时候也订个婚,早早把事情定下来,好让份子钱随出去。”
许冬时喉咙突然有些涩,抿口酒都未能驱除那点涩意。
养父母感恩之情,更因为他对许玙有愧,种种情绪夹杂在起,在面对许玙时他会多几分异于常人耐心。
十二点到,许玙主动离开。
许冬时关上门,许玙脸上笑消失个彻彻底底,取而代之是说不清道不明阴翳。
—
李老孙子订婚宴七点开始。
傅驰和许玙才是受众人祝福天造地设对,他霸着胸针,只会让人觉得他不识抬举。
于是许冬时笑着将胸针摘下来递给傅驰。
傅驰却迟迟未伸手去接,只是看着他,他怕被人瞧出什来,还笑着说句,“这就当给你和许玙订婚礼。”
傅驰眼神转瞬即逝暗,这才接许冬时礼,在众目睽睽之下将胸针别在西装上,与许玙凑成对。
大家都笑起来,许冬时也笑,他不仅要笑,还要笑得真心实意,因为他是许玙哥哥,他需得衷心地祝福傅驰和许玙好姻缘。
众人嬉闹附和道,“是啊,可让们好等。”
许玙似乎有点害羞,竟抱住许冬时手臂,向许冬时求助,“哥,他们笑话,你替出头。”
许冬时身形僵,抬起眼来,猝不及防撞进傅驰沉沉眼里,他呼吸微凝,听严琛说,“许经理,你是许玙哥哥,许玙终身大事你可要做主,跟傅驰从小长大,傅驰家世相貌样样好,你就说,跟你家许玙般不般配?”
所有人都看向许冬时,傅驰也在看他。
他被推到风口浪尖,前方有海浪,后头有漩涡,行差踏错便是万劫不复。
许冬时和许玙作为许家代表提前二十分钟到场,将请帖和随礼都交给李家人,并肩进入宴会。
这些年许冬时在誉司工作认识不少人,路走来有几个合作过客户跟他打招呼,他不免要客套几句。
许玙站在他身边,时不时有世家小辈上来搭话。
在这种场合,即使有些人因为许玙对许冬时有偏见也不会给他难堪,就连当日在洗手间编排许冬时也能笑脸相迎。
有人道,“傅驰在那边,叫他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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