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黎不领情:“谢太早,再说跟你是各取所
冥冥之中有此劫,躲不开,那就认。
他昏沉沉想会儿,慢慢又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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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好几天以后沈黎才来看他,李砚堂已经不见那天狼狈虚弱,他坐在窗边椅子里看书,穿件道袍似中式衬衫。
沈黎夸他待得住有耐性,要是让她成天无所事事待在房间里,不出个礼拜她就得看心理医生。
没有没有,谢谢您关心,是闲着没事,所以就慢慢来。”
林太太说:“那就好,你要是不舒服就说,你个人出门在外,不要太逞强。”
李砚堂赶紧道谢,为证明自己没事,他小跑几步,见林太太放心走到前面去,他才停下来,忍不住捧下疼痛腹部。
他几乎是爬着上楼,进门便瘫倒,平躺在地毯上,腰后肌肉就像被车轮碾过样,他不得不侧躺,缩成团,抱着还没有鼓起来肚子咬着牙卷缩着。他想给沈黎打电话,但没有力气,他觉得自己像个瘫痪中风病人。
他在地上躺个多小时,裹着地毯,像个茧。后来腹痛渐渐缓解,他才开始尝试爬起来坐到椅子里,他觉得冷,额头冒冷汗,眼花。在此之前他腰痛没有这样严重过,虽然他本来就患有腰肌劳损,这是长期在显微镜前面坐着坐出来职业病。
李砚堂越待话越少,懒懒散散像条要冬眠蛇,只在B超探头照到那个成形小孩时,他才打起精神来看。
沈黎有些小小兴奋:“是个男孩!”
当探头照到那小东西时,他把小手举起来,像是很抵触,李砚堂笑。
沈黎也是头次看他笑得这开心,忍不住泼他冷水:“大网膜上头血管曲张纠结惨不忍睹,你别笑,怕你笑声都能把血管震破!”
李砚堂微笑说:“谢谢你关心。”
他准备等症状轻就去找找有没有热水袋热敷下,这会儿暂时没力气,便只能抱着毯子坐着。这天晚上后来他在椅子里睡着,没有吃维生素片,没有喝牛奶,没有听音乐,没有睡前冥想……什也没有为他孩子做过。
李砚堂做个梦,梦见研究所前面清水湖里头长满荷叶,又大又圆迎风晃动,每片都鲜嫩翠绿,可就是遍寻不着朵荷花。他醒过来,发会儿呆才想起来自己怎会在椅子里。
他依然腰痛,勉强为自己弄点早餐吃,很快又爬到床上去休息。外面天气不错,他看着白花花阳光有些眼晕,想起梦境,才发现自己很想念研究所。他爱他工作,也自认为干得不错,所以年纪轻轻就被提拔为主任,本以为会干辈子,所有切都因为那天个决定而改变,他甚至没有时间多想,留下这颗受精卵是他脑子里唯念头。
陆鸿昌不起,即便是醉酒,也有办法把他弄得神魂颠倒。李砚堂没法否认,当他霸道咬他耳朵说张开腿时,他全身都软,他根本不可能抵抗得。
如果没有个可以发泄渠道,个可以寄托人或物,李砚堂觉得自己辈子都会被这些回忆毁得支离破碎。他早已跟父母坦白性向,独来独往这多年,本已觉悟要孤独生。十来年不见,原以为对陆鸿昌,自己早已看开,哪知道从见面开始就不得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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