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举嗯声,安静会儿,问:“爸爸,那你是科学家喽?”
李砚堂弯起嘴角:“从前是。”
李举挺满足哦声,很快就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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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砚堂是个普通研究员出身,专业知识确靠硬,除此之外便没有其它特长。他教是高中科目,高中生教学手法跟幼儿园小朋友更加不是路,所以他对李举教导完全出自于自己直觉
李举问:“是从这里来?”
李砚堂点点头。
李举问:“那是怎进去?”
李砚堂笑着把他搂在怀里,说:“爸爸以前在国家科学院工作。有天爸爸用颗卵子跟颗精子变成小小你,在你很小很小时候,爸爸怕把你弄丢,就用针管把你打到爸爸肚子里面去。”
“后来呢?”
李砚堂见他真紧张,便保证说,她肯定不能是你后妈,你放心,你永远不会有后妈。
李举放心,父亲说话向言九鼎。
父子俩窝在个被窝里睡觉,李举忍不住问:“爸爸,那妈妈到底是干什?”
李砚堂说:“你没有妈妈。”
李举好奇:“那是怎来?”
,等着爸爸来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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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便把保姆辞退,父子俩真正开始相依为命。
李举脖子上挂绳子拴着家里钥匙,半年之后他学会在父亲实在腾不出空时自己找到学校去,踮起脚在食堂用饭卡买饭等父亲起来吃,他学会如何使用洗衣机,然后踩着小凳子捞衣服晾起来,他学会在打雷时拔掉家里所有电器插头,学会如何检查煤气瓶阀门是否关好。
李砚堂有个女同事,离婚之后孩子跟男方,见这对父子可怜,又对李砚堂有爱慕之意,便想照顾这个小孩,帮父子俩做做家务。
“后来你就慢慢,慢慢长大,有天你就敲敲爸爸肚子说,爸爸,要出来啦,爸爸就把你从肚子里拿出来。”
“……是剖腹产啊。”
“你还知道剖腹产呢?”
“蹦蹦就是剖腹产,他妈妈就是那时候死掉。”
李砚堂叹息,吻他发际:“举,今天爸爸跟你说话,你不能告诉任何人,要不然咱们会像动物园猩猩样被人关起来当怪物研究。”
李砚堂说:“你是生。”
李举静会儿,说:“可是你男。”
李砚堂笑,说:“是男就不能生你?”他拉着他小手摸自己肚子上疤:“你是从这里出来。”
李举扭着小身板从被窝里爬起来拉灯看父亲肚子。
李砚堂并不阻止他,任他撩起自己睡衣,把那条从肚脐直延长到耻骨联合丑陋疤,bao露在灯光下。
李举警觉起来,有天他放学回家发现这个阿姨已经在他家里把饭都做好,他大吃惊,睡觉时质问李砚堂为什要把家里钥匙给别人。
李砚堂说,这个阿姨是好心。
李举说,她才不是好心,她想当后妈。
李砚堂心里好笑,说,你还知道后妈呀?
李举当然知道后妈,他在幼儿园最好朋友,隔壁街区蹦蹦,他爸就给他找个后妈,可坏,当着他爸爸面对他很好,背地里却对他很坏,给他带到学校来香蕉都是烂掉,还拿针扎蹦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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