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是有些怕他,但二审过后,她失去话语权,也明白些真相,因此唯有自嘲:“陆鸿昌,咱们俩婚姻,先出轨人是你不是。以为精明,嫁金龟婿,可精明不过你。你说多傻,有哪个男人喝醉酒会边叫着不相干中学同学名字边干自己老婆?你不是不会爱人,也不是不会对人好,你心里早就有人,有个男人,结婚只是因为你需要个门面!你没欠吗?那是孩子!你凭什拿孩子做人情去讨好那个婊子?!”
“注意你措词!举对你还有点同情心,别叫他知道你侮辱他母亲。”陆鸿昌目光森冷,“你隐瞒病史在先,婚内出轨在后,放弃那颗受精卵是权力,所以你根本没有孩子,也没有。”
他把支票往前推,说道:“这千万是举心意。想要孩子,就自己生个,别打他主意。谁也不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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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谁都看得出来陆家两父子相像,无论是脾气还是长相。即便没有法律承认亲子关系,作为陆家唯血脉,毫无疑问他将继承陆鸿昌衣钵。
天下来他便下不床,哪儿哪儿都青青紫紫酸疼,喉咙哑,眼窝底下都发青。下楼吃饭,吃不几口脑袋都要砸桌面上。
到底也不能把人往死干,陆鸿昌心疼,不得不抱去看中医。
禁欲期百无聊赖,他总算肯腾出工夫来去找王雪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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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时离婚,两个人便在没有过单独会面,法庭上交锋也有双方律师在场,陆鸿昌原本厌恶极与她再有交集,但十年过去,也早已把她忘在脑后。为没有后顾之忧,他还真不得不走这趟。
陆鸿昌对此没有任何顾虑。尽管不合,作为父亲,他心里对李举仍然偏爱,瞧着孩子哪儿哪儿都是优点,除长相也没觉得孩子跟自己有多像,孩子教得好,将来比他有出息。
年底时间总是过得特别快,元旦才放过假,眼瞧着就过年。
李砚堂身体没什大起色,药罐子似补着,吃好几天药也只经得起陆鸿昌宿折腾。他过日子都过得恍惚,暗暗下决心年后定得去找个忙碌工作,有人养着当然好,但无所事事他不能踏实。
小年过后阿姨告假,家三口计划着去外头过年,临行前李砚堂想到两边老人。人,总是惦记着来处又放心不下去处,他问陆鸿昌为什不回去看看陈润禾,她总归是爱他。
或许真是老,陈润禾比想象要脆弱多。同时失去儿子和孙子对她打击巨大,她甚至没有再找陆鸿昌哭几声,终日心灰
王雪雁服装设计店在市中心最繁华条商业街上,生意不咸不淡,店铺倒是很大,装修十分高档,得提前预约才见得到人。王雪雁不防备是他,请到办公室里脸色有些阴晴不定:“你来做什?”
“受孩子所托,把这个给你送过来。”陆鸿昌把张支票摁在桌面上,“你不要怪,孩子就个,老太太盼着传宗接代,也是不得已。”
“你把孩子让给老太太吗?”王雪雁连茶都懒得给他倒杯,说:“何必跟这儿装孝子,你为谁,咱俩心知肚明。”
她拿起支票看眼,又讥讽道:“花钱买安心啊?”
陆鸿昌神闲气定:“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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