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分钟,仿佛过个世纪,许临清全身被冷汗濡湿,他时不时看着深睡中君鹤,害怕那双紧闭眼忽然睁开,然后冲上来把他撕扯成碎片。
拷贝成功时候,许临清猛然吐出口浊气。
他没敢绕回自己房间,他甚至猜想以君鹤变态程度,这栋公寓可能除二楼外,其他地方都布满看不见眼睛,于是他只能把U盘继续藏在口袋里,然后战战兢兢地在君鹤身边躺下。
刺眼光照着他,他盯着洁白天花板,身边躺着只沉睡野兽,他难以入眠。
不会儿,君鹤像是感应到他存在,手揽就把他抱进怀里
不常喝酒人次性灌下这多烈酒,显然是有些遭受不住,君鹤半天没缓过气,但还是拿空瓶子在许临清面前晃晃,竟是带点讨饶笑,“小叔叔看,都喝光。”
许临清呼吸微窒,恍惚间,他仿佛见到从前君鹤,那样乖巧、温良,他眨眨眼,提醒自己眼前不过是头披人皮兽,不能产生他有人性错觉。
喝醉酒两人倒在沙发上,密不可分地纠缠在起。
许临清给君鹤咬,起先君鹤抓着他头发轻轻哼着,渐渐就没有力气,他安静等待着,直到君鹤忍不住合上眼,才把嘴里东西吐出来。
他试探性地喊几声君鹤,回应他只有君鹤绵长呼吸。
许是许临清极少露出这样弱态,他万分怜惜,动作和声音都很轻柔,像是怕吓着许临清,“小叔叔哪里难受?”
许临清头偏,眼神失焦,他推开君鹤,控诉道,“哪里都难受,身体难受,心里也难受。”
而他痛苦,都是君鹤带给他。
君鹤牢牢锁着许临清,不让他推开自己半分,对于醉酒露出脆弱许临清,他总是那纵容,他叹气,“难受还喝酒,你是给自己找罪受。”
许临清想到酒,唇角浮现浅浅笑容,“醉才能睡着。”
酒里他掺点东西,是混在舞池时,某个不知名客人塞给他,他当时原本是想丢掉,却没想到在此刻派上用场。
君鹤曾把迷晕肮脏手段用在他身上,现在他不过是如数奉还而已。
许临清怕君鹤随时醒过来,不敢耽搁,找出藏在口袋里U盘,来到还未息屏电脑前,做这些时候,他心脏跳得厉害,明明只喝口酒,他却热得要融化,连呼吸都不顺畅。
书房里静得能杀人,许临清在巨大压力下,看着拷贝进度条点点向前行,几乎就要窒息。
他不知道这些东西能不能搞垮君鹤,但总比坐以待毙来好。
君鹤难得内疚,自从他得知许临清要依靠药物才能睡着以后,强制地命令许临清不准再碰那些药物,晚上如若不是有要紧事要处理,他都是陪着许临清入睡。
他以为自己陪伴能让许临清安眠,却不曾想自己就是许临清最大噩梦,在他身边,许临清随时有溺毙危险,又怎可能好觉。
君鹤眷恋地抚摸许临清脸,从许临清手里抽走白兰地,略犹豫,回答许临清方才问题,深沉道,“陪你起醉。”
他动不动看着许临清,然后把剩下小半瓶酒并灌进肚子里。
热辣液体划破他喉咙,直流淌到五脏六腑,就像是有烈火灼烧,很不好受。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