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鹤又抬起头,忽然侧过身子把床头灯打开,幽黄灯光瞬间照亮两个人脸,许临清也看清君鹤眼里分明情动,垂在身侧十指渐渐攥紧。
“他直在阻挠找你,”君鹤伸手抚摸许临清脸颊,长薄茧拇指从轻轻摩挲着许临清干涩唇,长长睫毛在灯光里投下小片阴影,冷情地道,“现在他死,没有人会阻止们。”
许临清张张唇,“那是你爷爷。”
君鹤毫无反应,仿佛死对他而言不过是最为寻常事情,他把食指送进许临清口里搅动着,“他病这多年,死对他而言是解脱。”
许临清想反驳,但只能发出含糊音调。
噩梦重现,许临清惊出身冷汗,条件反射地挣扎起来。
“君鹤,你干什?”
许临清低斥着,颤抖尾音却泄露他恐惧。
君鹤不为所动,按着许临清手腕,声声动情地喊着,“小叔叔,小叔叔”
这三个字犹如绑住许临清生魔咒。
44.
君万丧礼许临清没有参加。
他整天都陪许伟在医院中,等到日暮才被接回公寓,屋子里空荡荡,没有君鹤存在,让许临清稍微有喘口气机会。
这栋屋子就是座看不见牢笼,里里外外全是监视他眼睛,他通讯工具全被君鹤收缴,屋里甚至没有网络,他每日回来不是坐着发呆,就是看新闻联播,再者就是拿陈喆来打趣,以打发无聊时间。
陈喆确实是个不苟言笑男人,面对许临清挑衅,半点都不生气样子,依旧是恭恭敬敬,搞得许临清都觉得他是个机器人。
君鹤深深看着他,带着偏执和狂热,忽然叫他名字,“许临清。”
许临清浑身僵硬,察觉到君鹤温热气息不断洒在自己颈边,随即起身鸡皮疙瘩。
“你什时候回来?”他试图把话题转移,并尝试着起身。
君鹤却把他压得严严实实,视线适应黑暗,逐渐能看到光影里轮廓,君鹤双眼睛亮得出奇,就像是夜色里璀璨明星,让人难以忽略。
“爷爷下葬。”君鹤说着,把毛茸茸脑袋埋进许临清颈脖里,感慨道。
许临清仰着脖子,呼吸微急,不知道他为什忽然这说。
许临清见陈喆不搭理他,只能百般无聊地回自己房间,如果不是君鹤强行把他拉回房,他总是待在自己之前住那间,还煞有其事上锁,尽管每次都会被君鹤轻巧地拿钥匙打开。
这道锁对于君鹤而言没有半分威慑力,却是许临清鲜少能够逃避港湾,好像只要锁上门,他就能跟外界隔绝开来,自欺欺人他过还是正常人生活。
许临清胃口不大好,晚饭便没怎多吃,反而破天荒有些困意,如今君鹤不让他再服用安眠药,许临清成晚成晚失眠,现下难得想睡觉,便也就急忙忙冲个澡,躲进被窝里把自己裹起来。
也不知道过多久,他察觉到道沉重重量压在自己身上,许临清猛然惊醒,睁开眼,眼前却片漆黑。
天早已经暗下来,而房间里没有开灯,视觉缺失让许临清毛骨悚然,他骤然想起君鹤戏耍他那段日子,就是拿眼罩蒙他眼,将他耍得团团转,而今,压在自己身上上下其手青年不是君鹤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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