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上出现个新闻采访画面,女记者手持话筒对着镜头说话。
白年眯着眼睛盯着电视画面看片刻。
女记者语速很快地说着:“白年入侵进黑渊哨兵精神海案,今天在特殊管理法庭低调开庭……”迟等顺着白年视线望过去,他脸上带着些不好形容浅笑,大脑十分迅速地分析提炼出记者所说话。
他抬起眼
他眼神澄净,脸上表情意外诚恳万分,“想跟您谈恋爱。”
白年瞥眼他手:“把手拿下去。”
迟等放在白年膝盖上手掌缩回来。
白年面无表情地垂眼盯着他,冷着嗓子开口道:“不要说那多废话。”
白年说:“人类有最基本求生欲,少给自己找那些让别人听起来就觉得晦气借口。”
迟等额头在沙发上连续蹭好几下,他久未剪头发毛茸茸地蹭到白年家居裤上。
迟等抬起头,他盯着白年,眼神挣扎般转动数下之后,随后他压下嗓子乞求道:“想活,白老师。”
白年沉默地垂眸看他。
迟等说:“本来无所谓。
但是见到您后,觉得应该活着。”
还没说完。”
白年瞥他眼。
迟等说:“之前应该是有声音在叫这个名字,记不太清楚。
但是走出门后,切都清晰起来,声音好像也没。”
白年沉吟。
“……”迟等顿顿,语气费解,“晦气?”白年没搭腔,他身子微微往后靠靠,语气仍旧听起来没什耐心:“如果你连最近本求生欲都没有话,会趁着你还没死透,请人解刨出你大脑,放在专用培养皿中进行观察实验。”
迟等舔舔嘴唇,半晌后他闷着嗓子笑出两声,点评道:“好凶残。”
白年看他,言简意赅:“想活还是想死。”
迟等便也十分听话地言简意赅地回两个字:“想活。”
白年点下头,他伸手从旁边茶几抽屉里拿出电视遥控器,他打开电视后,调弄几下遥控器。
白年闻言冷笑声:“你是觉得你说这话后,就应该负担起你没屁用生命吗?”迟等闻言闷着嗓子笑声:“好粗鲁。”
白年瞥他眼。
迟等直起身子,他端端正正地跪坐在地上,他抬起只手轻轻地放到白年膝盖处。
白年眼睛往下耷。
迟等说:“白老师救救,求您让变成正常人。”
迟等就十分委屈地说道:“然后头就特别疼,旁边围过来那群人非常让厌烦,”迟等顿顿,突然笑出声,“讨厌别人让感到不开心。”
迟等认真地说道:“让不开心人,觉得他们应该去死。”
白年皱下眉,他手指在沙发上叩叩,暗自记录——这个人情绪控制能力极差,且情绪易被放大,致整个人精神失控,被过分放大情绪控制自己行为模式。
白年垂下眼睛看他眼,不带感情地问句:“你觉得自己想活吗?”迟等像是被这样句话给问愣住,他好像从来没有考虑过生死这个问题。
在迟疑好半晌之后,迟等突然身子前倾,他把自己脑袋贴到白年身旁沙发上,他灼热呼吸喷在沙发上:“……”白年像是个小学课堂老师,严厉地斥责学生坐姿:“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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