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楚倏丢勺子,起身就要去找顾承,顾长安提嗓子:“干什去?坐下,把点心给吃。”
顾楚气得哆嗦,若是在他自己房子里,他真要把碗芋苗丢过去。
顾楚问:“承承吃过吗?”
顾长安含糊说:“饿他两顿死不。”
顾楚不吃,看着他。
顾长安眼皮子都没抬,说:“兰生,过来,跟侄少爷说说少爷前两天都让你干什?”
顾兰生哪儿还敢说,就恭恭敬敬立立在边,等于默认。
大理最好玫瑰糖炖芋苗,您也陪少夫……侄少爷吃点儿?”
顾长安好气又好笑,这老东西修大半辈子,就差根狐狸尾巴。
他懒得上楼去做孝子,就刚刚那会儿话都已经说绝,叔伯堂房男丁女眷们只要还有点脑子,都能明白像今天这样情形顾家本宅再不会发生第二次,关心他婚姻大事他心领,谁要是再招些不三不四人回来,别怪他当面不给脸。
原本他没有那大火气,个容家丫头算什人物,可老太太没眼力劲儿,非要拿他人说事儿,到底不是亲妈,既然如此那他还真就得把话撂。
顾长安说结次过婚!跟谁结,这不明摆着,顾承生身母亲!心头肉!藏着呢,宝贝着呢,你们想见他也不是不行,可见他就得让他进这个门!从今往后这个家他说算,谁见他都得低头叫他声少夫人!都掂量掂量,肯吗?瞒着这事儿为谁啊,还不是为你们舒坦?
顾楚不明就里,顾长安轻哼声,说:“你那个开服装厂同学,他让兰生去把人老婆收拾,打掉两颗牙,卸下巴。”
顾楚惊得时都讲不出话。
顾长安说:“早跟你讲过,小兔崽子心眼儿多得都降不住,不过他这也是心疼你,你也是,何必平白无故受气,你公司,还远没有到可以接济人规模,别为点儿交情把自己拖垮。”
顾楚不能接受:“承承不会想到做这种事,是不是你当他面做过?小孩子是顶会有样学样。”
顾长安这中午给弄得,就没件舒心事儿,他老大不高兴:“这什话?你男人就这点能耐?你事儿哪件不是亲自动手?”
另外还有,他说,房里事儿你们也要管?!身边不能有人?还是边儿上人不够你们省心?都管好自己嘴,谁再去老太太跟前兴风作浪,搅得这个家不得安宁,谁他妈就给老子滚蛋!
偌大个厅堂,十几二十人,就听他个人发威,饭都没能好好吃完。
顾楚当时心都提到嗓子眼儿,生怕他就这交待,这老东西做事没常理,没人拿得住。
好在他总算唱完出就消停。
芋苗端上来,红彤彤热乎乎又香又好看,顾楚不吃甜,顾长安先尝口味道才推过去,自己那盅甜大勺往嘴里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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