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家人确实难缠,能把你都说动……下个月开始你回秘书处上班,叫安娜上来。”
徐臻大为震动,几乎立刻便要跪下表忠心:“老板,请您再给个机会!”
顾长安不说话,车里长长片沉默,只有徐臻紊乱气息声,他谨慎而慌乱维持着镇定,知道此刻再多语言对挽回自己位置都毫无用处。
考虑良久,顾长安终于声叹息,说:“罢,这次不计较。可你要记着,给你留余地,你也要给留颜面,个男人,你总要让在老婆跟前抬得起头!”
徐臻眼眶有些发热。那时容栩来寻他,威逼利诱,甚至搬出他重病母亲,诱他说出顾长安那些情人,他过滤顾楚,只是凭几年前深夜送酒醉顾长安回外宅时留下印象。他敲开门,顾楚接手,离开时他分明看到顾长安把人压在花厅墙壁上欺负,狎昵之态,如同每例情人,他哪里会知道这真是老板心肝宝贝。
顾楚避而不答,叫空乘取条毯子,睡下之前都没再看他眼。
大小都送出去,顾长安才去赴容正非约。徐臻跟车,简要向他汇报天工作量,按照惯例,顾家小少爷出境三天之内,这位大家长肯定要跟过去趟,因此徐臻把周工作量压缩到三天,并询问三天是否拖延太久。
顾长安说:“不忙。你联系邱恒知,叫他下午来趟总部见。”
“分公司邱副总吗?”
“嗯。”
“见过。”
顾承愤愤道:“顾长安为什不让见她!”
顾楚说:“也许是你妈妈……是你妈妈自己意思。”
顾承沉默片刻,又问:“她提起过吗?”
“谁……你妈妈?她爱你,在这世上你是唯让她活下去动力,她无时无刻不在想你,无论你在哪里,她都想跟你去,好每天都能看见你。”
装得风流成性迷迭难返,这虚虚实实,大老板障眼法用得出神入化,他终于看明白。
徐臻本分就在于他从不质疑老板每个要求,但今天他老板明显有其它话要讲。
“徐臻,你有多久没加薪?”
徐臻正记录手停下,背后寒毛竖起来,直到车子弯进球场俱乐部才开口:“谢谢您把家慈转院到MD安德森。”
顾长安表情像是立刻就要把他开除:“人挨打,自己不去看,叫你去,你现在知道为什?!”
徐臻当然知道,,bao露顾家那位侄少爷,是他追随顾长安十几年以来做最愚蠢件事。从顾长安突然中断高层会议直飞欧洲去替他小侄子挽回桩不过几千件成衣订单小生意时,他就知道他犯多大错,顾楚不同于任何个顾长安情人,或者说他根本不是顾长安情人。
顾承几乎被蛊惑,他看着他,好像想透过这些美妙话语看到那个温柔慈爱女人,但很快他就意识到这不过是自己幻觉,他更加阴郁,说:“相信她定有难言之隐,毕竟顾长安是个失德丈夫——如果他们之间有婚姻话。他们有吗?”
“……有。”
顾承做个深呼吸,说:“如果,是说如果,顾长安要在你和妈妈中间选个,你觉得他会选谁?”
“不存在这种如果。”
“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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