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别时候,最痛苦不是失去个人,而是看着亲爱人身陷痛苦却无能为力。
秦穆在她面前半跪下来,握着她干瘦
秦穆头皮猛地炸,顿住步子。
头发花白女人几乎瘫软在轮椅上,泪流满面地不住用变调声音喊着“老肖!老肖!……”几个熟悉学生沉默地立在她身边,其中个女律师流着泪喃喃地低声劝慰着。周弋手里拿着份单子,正皱着眉与医生交谈,他们身边还站着两名警察。
秦穆觉得身边氧气似乎被抽干,半天都缓不过口气来。直到周弋轻轻地在他肩上拍下,才从种溺水般窒息中摆脱出来。
“人走。”周弋脸上片化不开阴沉。
秦穆垂下眼睑,失力地靠在墙边,问:“是怎回事?”
,翻法条案例,健身小时后洗澡,十点半之前上床,睡前看会儿书。有空闲时候还会打会儿游戏。
没有案子和应酬时候秦穆生活是规矩而严整,像是列沿着轨道匀速前进列车,不紧不慢、按部就班。旁人眼里枯燥无趣让他乐在其中。于他而言,独处时切尽在自己掌控中,无需费神去应付各路闲杂人等,顾忌旁人看法和心思,轻松又自在。
正在他抱着猫看书时候,手机响。
有相熟客户打电话过来,咨询收购私募证券投资公司事宜。待他从成本、变更周期和协会审核角度分析完,委婉地给出不建议收购意见时,已经过半个多小时。对方很信任他,决定暂时压下这个提案。
通话中有几通电话打进来,都是周弋——他和合伙人。秦穆拨过去,几乎是瞬间就接通,在阵嘈杂之中传来周弋声音,略带着些微气流颤抖,恍惚隔着手机都能感觉到种极力压抑冷静。
“车祸,送进来时候全身都是血,主要伤在头上……找这边最好外科专家主刀,还是没救回来。”
“肇事是什人?”
“已经逃逸。警方查监控,是辆套牌CRV,目前只查到往南郊方向去,确定位置还需要时间。”周弋看见秦穆脸色,叹口气,说,“你……去看看师娘吧。”
秦穆点点头,抬步往轮椅方向走过去。
每步都异常沉重。
“肖老师出事,刚送进ICU,颅骨破裂,情况不太好。”
秦穆脑袋空白几秒,猛地站起身来,手里咖啡杯歪,褐色液体溅在裤子上。他三步并作两步,抓起大衣便出门。
肖承宗是他和周弋老师,K大有名法学专家,今年已经六十八岁,在圈子里德高望重,为人却十分质朴平实,平时除教书育人便是做义务法律援助,帮助那些请不起律师人们寻求公正。
肖老师没有儿女,夫人在两年前中风留下后遗症,行走不便需要照顾。秦穆在求学时受老师不少恩惠,现在涌泉相报,不但时常探望,还力所能及地照应老两口生活。对他来说,肖老师在感情上几乎等同于父亲般,现在对方出事,他无法保持惯常冷静和镇定。
市二院是K城最好医院之,晚上来问诊人依旧很多,迎面皆是疲惫面孔。秦穆等许久才挤上电梯,赶到抢救室门前时候,听到声撕心裂肺哭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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