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穆叼在唇边,低头就着周弋手里打火机点,狠狠吸口,禁不住呛下,吐出团雾。
两人沉默地站会儿,周弋犹豫再三,开口道:“知道你怎想,但是……这也可能真是个意外……”
“切都太巧。开庭前三天出事,套牌车,找不到肇事人,还有那封放在门口恐吓信。他们目就是置他于死地。”
“秦穆……”
“不在时候,麻烦你帮照看家里猫。”
手,轻轻唤声:“师娘。”
这位妇人仿佛在瞬间苍老下去,失去原先连中风都不曾损耗半分对生命热情。她流着泪,用颤抖声音说:“小秦,他连句话都没给留下。”
委屈,哀伤,幽怨,悲恸,绝望。
所有情绪杂糅在这句话里,狠狠撞在秦穆心上。
山崩地裂。
“秦穆!”周弋把抓住他胳膊,惊怒道,“那是J城,旷牧背后水有多深是咱们想象不到,你别往里蹚。”
秦穆看着天笑下:“还记得咱们系门口刻得那句话?以律法为剑,捍公义疆土。”他吸最后口将烟蒂踩灭,淡淡地说,“肖老师接案子,替他打。”
镜片后面,他眼眶泛着极度压抑红,他抬手抚摸她头上花白发,柔声道:“师娘,老师没说,可您知道,他定希望你好好。”
秦穆直陪在她身边,在看遗体时候紧紧抓着她手。教辈子书老先生苍白地躺在冰冷停尸间里,脸上血污都清洗干净,平静而安宁。
秦穆安静地伫立着,句话都没有说。直到将师娘送回家交由女助理照看,他才放心离开。苍茫夜色无月无星,他在车边停下来,问道:“有烟吗?”
他平时是不抽烟,所以身上也没有。
周弋从袋里摸出支递给他——黄鹤楼,挺好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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