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穆吓跳,沈流飞快地抓住他手:“没事,在这儿呢。”
“得把水关上,会漏电。”他缓缓道。
“好。”沈流将龙头关,问,“毛巾放哪儿?”
秦穆摸两下没摸到,不知道碰倒什,发出坠落声响。
“别找。”沈流手指顺着他脖颈抚上脸颊,摩挲着他唇,哑声道,“吻。”
秦穆在他身边坐下。沈流习惯性地揽住他腰。
谁都没有说话。
他们沉默地看完整场。
秦穆问:“哪个队赢?”
“白吧。”沈流说,“今天出身汗,得去洗个澡。”
酱爆茄子、金汤娃娃菜、梅菜扣肉,加上从饭店打包回来鱼丸羹,小小桌子摆得满满当当,他与沈流席地而坐。
“今天怎这丰盛?”沈流问。
“憋好久,太馋。今天想好好吃顿。”秦穆拧开红星二锅头,用次性纸杯倒点给他。
“馋猫。”沈流笑着与他碰杯,“祝小木头今后能吃好多好吃,永远快快乐乐。”
秦穆眼圈红起来,匆忙地将酒口喝干。
,有猛烈风将水滴吹进来,打湿他脚下最后小片干燥地面。刚才发生切仿佛潮湿又悲切梦,浸透绵长心碎。
他走好长路才发现自己没有撑伞,浑身都湿透,脸上雨水有咸而苦涩味道。
这是熟悉路。小巷尽头是方师傅饭馆,进门穿过小厅就是后厨。
水池边,沈流正在弓着背洗鱼,用肩膀蹭蹭脸上被鱼尾巴甩起来水点。
秦穆鼻子发酸,眼底泪水无声地从脸颊滑下来。他想上去抱住眼前人,可他没动,直到沈流回头才迅速偏过脸抹抹眼睛。
雷声轰鸣,他们在漆黑逼
“嗯。”秦穆扶他站起来。
沈流右腿不能沾水,洗澡需要人帮忙。秦穆每回都弄得全湿,后来索性脱光两人道洗。
秦穆手插在沈流发间,将洗发水泡沫轻轻揉开。那人闭着眼睛任他动作,像只懒散又惬意大猫,乖得很。
不知不觉鼻子又酸起来,秦穆仓皇地转开脸去取喷头来给他冲洗。
外头忽然响起声炸雷。那雷声很近,像是就在头顶。电路应声而断,盥洗室陷入漆黑。
“别喝这猛,先吃点菜。会儿该醉。”沈流压着酒瓶劝道。
秦穆笑:“你怎还管着?”
“好吧,你长大,不管你。”沈流目光在莹黄灯下显得异常温柔,给他夹块肉说,“多吃点,别总忍着饿。”
肉有些老,秦穆使劲地嚼着,却根本感觉不到味道。
吃完饭他收拾好碗筷,发现沈流正看着窗外。对面茶吧二楼挂着台大屏电视,从他们窗口正好可以看见,不过略有些远,看不太清楚。里面正在放篮球赛,白球衣和红球衣满屏虚晃,为个球抢得难分难舍。
“怎淋成这样,伞呢?”那声音熟悉而温柔。
“被风吹散架。”秦穆抬起脸艰难地微笑,“你弄完吗?要不要帮忙?”
“回家换衣服去。”沈流皱眉,“淋雨要着凉。”
“嗯。”他仓促转身,快步走出去。
下午雨止住。晚餐时分小饭馆很热闹,秦穆撑过最忙时候,留下沈流等着最后两桌客人结账,自己回家做几个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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