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换今后永远听话,劳永逸,永绝后患,难道不是个合算买卖吗?”沈流反问。
沈澜盯着他看片刻,松口:“好,给你两个月,如果你没按时出现在飞机上,们协定就作废。”
沈流扯起嘴角,淡淡道:“放心,绝不会轻易毁诺。”
第二天早,被囚禁青年终于获准离家。
时隔多日,当沈流看见消瘦秦穆在校门外焦急地寻找自己时,
沈严说得对。
他护不住他。
晚上,沈流坐着轮椅去见沈澜。
年长者坐在沙发上,瞥眼他腿,板着脸道:“时间有限,你如果还要说什‘自由自主’就省吧,没兴趣听。”
“是来求和。”沈流表现得很平静,口气里没以往火药味儿,多几分推心置腹味道,“们虽然是父子,但好像很少有平心静气聊聊天时候,总是说不两句就开始吵,到最后连交流机会都没。事到如今不奢望你能完全理解想法,但也不想把父子关系弄得那糟。今天和你说点真心话。”他停小会儿,手隔着衣服摸摸胸前挂坠,似乎是在斟酌用词,又像是要给自己些勇气。“喜欢秦穆,特别喜欢,喜欢到想要和他过辈子。他是底线,如果有谁碰这条底线,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事情来,或许会崩溃,会疯,又或许会死。”
上面秦穆有些瘦削,像是被飞鸟吸引注意,抬头望着远处天空,脖子上红绳从领口露处小截。
沈流知道,被遮住红绳末端有个银质指环,上面刻着圈π数值,结尾处是他们名字首字母缩写。
那是他们周年礼物。
他们约好,等有天强大到不用再顾忌旁人看法时,就将它戴在无名指上。
他们约好,要买个小房子,养几只猫,生活在起。
沈澜眼皮跳,铁青着脸道:“你这是在威胁?”
“不,说,是来求和。”沈流垂下眼睑,缓缓道,“他只是个局外人,既单纯又无辜,甚至不清楚沈家是个怎样存在,不过是碰巧遇上,又碰巧爱上,除此之外没有任何企图心。你查过他,就该知道他坎坷。他这辈子受委屈已经够多,给不他幸福,至少不该让他受伤害。所以会放开他,也请你放过他。爸,这是儿子对你请求。”
沈澜不轻不重地哼声,脸色倒是缓和些,冷冷地问:“你打算怎处理?”
“距离出国还有两个月,在这段时间里会把感情处理好,这之后留学也好,结婚也好,接手家族生意也好,都会遵从你意思,从此以后……”沈流嘴唇翕动,艰难地将话说完,“与他再无关联。”
沈澜皱眉:“两个月?”
他们约好,要牵着手走过很多很多年,直到生命尽头。
他们约好……
天光从侧面窗透进来,在沈流起伏轮廓上投下阴郁影,半眉眼隐没在暗处,模糊得看不清神色。而笼在光里眼尾却渐渐泛起红,像是被压抑在眼底抹血色。泪水忍不住脱框而出,带着滚烫温度滴落在照片上,沾湿秦穆脸。
他合上眼。
世界陷入片黑暗沉寂。远古星辰纷纷陨灭,带走最后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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