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穆不答。
背后有温热身躯贴过来,贴在耳畔气息带着漱口水薄荷味儿,清清凉凉。秦穆不理他,只闭着眼装尸体。那人便得寸进尺地探手勾住他腰。手掌在皮肤上摩挲仿佛带细小电流,让人又麻又痒。秦穆忍无可忍:“睡到你自己那边去。”
“怕黑。”男人游刃有余地刷新着不要脸下限,“要抱着东西才能睡得着。”
放
论脸皮,沈流可谓得天独厚,秦穆修炼这久还是比不过,倒霉催地输在起跑线上。这三两句耳根已然烫起来,怕他再说些不三不四话出来膈应人,冷着脸道:“你走不走?”俨然是你不走走架势。
沈流惯于拿捏分寸,撩拨几下见好就收,身上没有正型,脸上倒摆出副正色:“正人君子诺千金。说好夜情,就算凑不足八个小时,起码也要等到天亮吧?做生意理当诚信为本,况且抛开交易不谈,刚才游戏里最后个命令你做到吗?”
“所以?”秦穆挑眉,等着他狗嘴里吐象牙。
“所以嘛……”他拖着尾音,拍拍身边空着半个床位,“罚就免,陪睡会儿,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这厮总这样,高高举起轻轻放下,拿出副“你看有理有据还让着你”姿态,逼得人进退不得。生气未免显得太小家子气,但踩进他套里又实在不太甘心。
细密水流打在身上,冲走残余激情和欲念。回想刚才发生种种,秦穆觉得自己大概是疯。
平日里明明像个四平八稳淡看尘世老和尚,怎到那人跟前就失方寸,像是重新变回块傻愣愣木头,由人牵着绳子,演出滑稽可笑木偶戏。
他闭着眼淋好会儿才将那些不知是懊悔还是怅然压下去,披着浴袍出来时,发现沈流正在摆弄刚才用过道具。经过这些年修炼,秦穆故作镇定本事还是不错,纵然心里尴尬到对满床狼藉视而不见,脸上却摆着淡定问:“要帮忙收拾吗?”
“不用,在等你。”沈流将戒尺随手丢。他头发略长,不束起来时候刘海遮住大半眉眼,显得愈加沉郁,似笑非笑时总像含着什深意,仿佛把人看穿样。
“怎,个人睡觉害怕?”秦穆揶揄道。玩笑话用来活跃气氛,也放松自己。
秦穆绷着脸站着,沈流也不催,安安静静地等。
做都做,又何必纠结呢?秦穆想到这儿忽而就想开,绕到床边,将浴袍脱,拉过毯子向外侧躺下。
沈流也躺下来,将那绒毯扯过来半张,关灯。
黑暗中,两具赤裸身体仿佛被禁锢在小小方空间里,谁都没动。
过片刻,沈流低笑声,问:“睡着?”
“嗯。”某人很擅长顺杆爬,“怕得要命,就等着你来安抚脆弱心灵。”
“抬举,没这本事,你另请高明吧。”他说着就要往外走,门却推不开。
男人慢悠悠地解锁开门,跟他道回到主卧,无视对方送客神色,大喇喇地在床边坐下来。
秦穆嘴角抽抽:“既然你拿这屋子当客房,是不是该尊重下客人?”
沈流抱着胳膊闲适地靠在软枕上:“刚才还热情主动地吻,舒服得又哭又喘,用完就翻脸赶人,太无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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