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容抽抽嘴角:“你牛肉里是不是花椒放多,怎这肉麻?”
“流哥原来这长情。”沈励啼笑皆非,提议道,“那联系联系呗,搞不好人家名花……哦,名草还没主呢,有主也能松松土嘛。”
“时隔这久,搞不好人家都成家。”沈霄用餐巾抹抹嘴,“初恋女孩儿都是两个孩子妈妈。”
沈安宁没挖掘到什有趣谈资,转向秦穆道:“秦律师结婚吗?”
“没有。”秦穆礼貌地放下刀叉回应。
这个从“暧昧对象”到“有为学弟”转换来得猝不及防,着实让沈安宁愣愣,铺陈半天后面那些刨根问底儿关键问题都被堵住,只好硬生生地临时换剧本,扯出个不痛不痒问题垫底:“听说哥在大学里有个爱得不得对象,是个什样人?”当年沈流跑去千里之外K城读书,与他们几乎都断联系,后来只隐约听说为个“爱人”大闹过场,被他爹沈澜按下来,具体怎回事都不太清楚。
她不过是好奇,却不料这个问题歪打正着地击在秦穆七寸之上。沈流丝毫没有救场意思,摆出副作壁上观架势,不动声色地看着他为难。
秦穆脑仁疼,又怕编得离谱后续难圆,索性祭出问三不知大法:“不记得。”
沈流淡淡看他眼。
这敷衍痕迹太明显,让沈安宁不满:“那久之前事儿,还不能说?”
很笃定。
果然,话音落没多久人就出现。
成套灰蓝色西装妥帖地包裹在颀长挺拔身躯上,黑色衬衫扣得严实平整领口显得庄重又正式。日光在眼镜边缘勾出淡金色轮廓,镜片后眼眸深邃又锋利,像是悄无声息地看透每个人。着正装秦穆自有种肃然孤高气质,让人不自觉就屏气凝神起来。“抱歉,久等。”他缓步走向空着座位。
沈流起身为他拉开椅子,待秦穆落座后为他作介绍。这些人已然是家族中坚力量,身后雄厚资本可以从那些长长名头里窥见二。
秦穆在座,本着家丑不可外扬原则,其余诸位在言语间都收敛不少。旁边沈霆与他闲聊,听说秦穆主打经济案,便问两个融资方面问题。秦穆有条有理地做分析。沈流玩笑道:“他咨询费不便宜,出门时候记得结账。”
“有
“这想知道,怎不来问?”沈流问。
“你又不说。”沈安宁白他眼。
“是个很值得爱人。”他抬起眼看着秦穆缓缓道,“会让人觉得,哪怕为他失去切也不可惜。”
秦穆慢慢地切着盘中牛肉,只有睫毛轻轻颤颤。
沈安宁嘁道:“这说和没说还不样。”
“既然这样就问点儿别吧。”沈安宁插口,“秦律师和流哥是什时候认识?”
“很多年前。”秦穆答得模糊。
“听口音你是K城人?”
“记得流哥大学是在K城读。”沈安宁很擅长举反三,“你们是大学同学?”
“对,他是学长,直很照顾。”秦穆说,“前两天来J城见委托人遇到点棘手状况,不得不麻烦他,昨晚在这儿借宿。”短短几句清楚地解释他穿着睡衣出现原因,也轻巧地撇清他与沈流之间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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