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楼入口立着四名保镖,大约是提前得到沈流会带人来通知,并没有阻拦。男人轻车熟路地往里走,推开走廊尽头房门。股诡异味道冲进鼻腔,有些呛人。
这是间小型娱乐室,有青年对着投影幕布上唱歌。沙发上坐着几个三十岁左右男人,身边均有戴着白色颈圈男女作陪,有些面孔秦穆在媒体或网络上见过。室内烟雾迷蒙,却不是他熟悉烟味。吸烟者们脸上表情也很古怪,有些迷离,有些亢奋,还有些昏昏欲睡。秦穆眉心蹙起来。
“哟,看看这是谁,是咱们日理万机、英俊潇洒、天天迟到沈大少爷。蓬荜生辉,热烈欢迎!”坐在中间人皮笑肉不笑地拍起手来,歪着脑袋说,“去,给沈大少让座!”
无论什样场子,实力决定位置,沈流出场打破原本排序,几人立即起身往边上挪,将靠中间位置让出来。其中个公鸡嗓子叫道:“你也来得太晚,余兴节目都快过。必须罚酒!”
沈流揽着秦穆在沙发坐下,拿起杯子问:“怎喝?”
是所谓‘服务人员’?”秦穆问。
“嗯,般称为陪客。”沈流低声道,“这类聚会主题是放纵和性交。有专门联系人根据档次价格不同召集不同陪客。低档有MB、外围、援交,高档点儿有十八线演员、歌手、网红。再高档更有名些,大多来自演艺圈,有专车接送,供给楼上贵宾。”
“酬劳是那些礼物?”
“礼物只是小费,主办人会另行结算酬劳。”沈流边走边说,“宾客带来礼物会统堆在某个房间里,结束时陪客们可以进去抢,人样,谁抢到就归谁。但凡谁带来礼物最后被剩下来,从此以后就失去参加聚会权力。”
人总会选择价值更高东西,为获得入场券,来宾需要赠送昂贵礼物。金钱自然而然地成衡量资格标准,这是有钱人游戏。
“怎喝得让砺行说,他是东道主。”另人插嘴。
刚才拍手那人晃晃悠悠站起来,义愤填膺地朝着沈流点手指头:“第个约你,为凑你空把活动提前办。结果等到花儿都谢你才到,真是太不把放在眼里。今儿这兄弟咱们别做。”他喝不少,晃大着舌头说,“咱们割袍断义吧,周砺行和你沈流从今天开始恩断义绝,兄弟不做!……袍子呢?嗯?”
“在你身上穿着呢!”有人起哄。
“妈,找半天。”周砺行把将浴袍腰带抽,甩开衣襟下露出赤裸身体。众人顿时拍着手闹腾起来。
沈流笑道:“既然割袍断义
“所以礼物实际上是宾客通行证。”秦穆说。
“没错。”沈流答道,“对于陪客们而言,出卖身体能获得丰厚报酬,也能借此触到上流社会边缘,拓展人脉获得更多机会,因此趋之若鹜。有些人为能来甚至会贿赂联络人。”
秦穆淡淡地看着楼梯下方切。
狂欢还在继续,赤裸肉体在粉色球海里交缠,将身心交给最原始性欲。像是荒诞行为艺术,谕示着自诩万物之灵高等生物与蛮荒世界野兽毫无区别。秦穆不觉得性欲是丑陋东西,但他对于欲望有自己美感和洁癖。
他转开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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