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穆亦在看着他,眼神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东西。
那是种隔岸观火疏离感。明明坐在身侧,却仿佛远隔山河,充满无能为力。
沈流知道刚才话触到秦穆底线。在性爱盛宴和吸食大麻面前,秦穆选择闭口不言,但他无法漠视周砺行轻描淡写地将强*未成年宣之于口。
其实这样事在上层圈子里早已司空见惯。“上不得台面小癖好、“换个口味玩玩而已”、“给点钱就能妥善解决嘛”……这样说辞屡见不鲜。当人们能够轻松地摆平切,律法威慑力就会变得越来越淡薄。财富和权力像两道坚不可摧护身符,保护着这个尊贵世界居民们不受约束地畅享自由。
而秦穆来自另个更平凡世界。那里受着法律约束,守着道德准则,坚信按劳所得,将公平正义放在高高神坛上仰望。那是秦穆许多年来坚持信仰,所以当沈流硬生生地将他拉进这个世界时候,他仍固执地坚守着自己边界。
“哦?哪种朋友?”周砺行好奇。
“你想那种。”沈流微笑。
“嘿,真行。来这儿玩还自己带人,你是嫌他们档次低还是不干净?”周砺行莫名起火,咬着字眼儿说,“你喜欢雏儿给你找,演艺圈也行,网红圈也行,男女随你挑,上到八十下到八岁都能给你弄来,你别这样打脸。”
沈流正要说话,却听身旁直沉默秦穆忽然开口:“十四岁以下,强*罪。”
周砺行没听清,愣愣:“什?”
,那就不喝。”
“想得美!”周砺行伸出根手指,想想又伸出根手指,“三杯,喝完才算数。”
“你那是二。”
“你才二!喝!”
沈流懒得废话,顺着他连喝三杯。有人却不肯放过他,起哄说:“不行,们这些哥们儿可以原谅你,但这些俊男美女也等你半天,你得有个交代。”
错误不会因为粉饰而变成正确,不会因为盲从而变成正确,也不会因为纵容而变成正确。
可却是这错误附庸者。
肮脏、可耻、卑劣
“**不满十四周岁幼女以强*论,从重处罚。”秦穆板眼地说,“《刑法》第二百三十六条。”
周砺行听懵,半天没缓过来,瞪眼看着沈流。
沈流大笑起来,做出副无可奈何样子:“瞧见吗?只能乖乖,他吃起醋来可凶。”
“服。你哪儿找这个奇葩?”周砺行莫名被喂嘴狗粮,噎得要命,猛抽两口,靠在沙发上过劲儿。
沈流看向秦穆。
“行啊。人万红包,结束之后找秘书领。”沈流懒散地靠在沙发上,搭着秦穆肩膀。在这样场合里他做派十分豪放,俨然千金散尽独风流,天下谁人不识君公子哥儿,引来欢呼片。
周砺行岔腿坐着,丝毫不在乎真空溜鸟。他从茶几上铁盒里摸出根粗烟卷递给沈流,说:“来口?”
秦穆心头跳,抬眼盯着身边人。沈流没有看他,却好像能感受到他目光,不动声色地轻轻拍拍他肩膀,朝周砺行道:“你知道不好这个。”
“没劲。”男人将烟卷点叼在嘴里,目光扫向秦穆,眯着眼道,“难得见你带人来,不介绍下?”
“秦穆,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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