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将懵懂雕琢成理智,将热血打磨成冷静,成熟意味着学会自保护。真实容易受伤,所以人们将喜怒哀乐都变得很淡;敏感容易受伤,所以人们将那些影响自己东西丢在旁;去爱容易受伤,所以人们常常宁愿做沉默寡言被动方。年少秦穆会为那段无疾而终初恋久久伤怀,而成熟秦穆学会用冰冷果决对付暧昧不清旧情。他利落地抽身而退,切断通向自己身边路
窗户开着,屋里很冷。茶几上烟缸里插满烟头,烟味儿被灌进来风吹散。秦穆是很自律人,甚少会接连抽这多烟。沈流看在眼里心头酸涩,唤道:“木头。”
秦穆靠在窗边吐口烟,平静得仿佛潭止水:“你是来回答那个问题?”
“是来道歉。”沈流亡羊补牢地认错,“不该自作主张干涉你事,那时候……”嘴不知道怎就变笨,斟酌不出该用什贴切词儿来。
秦穆扯扯嘴角,仿佛是疲惫至极笑,又仿佛只是自嘲。“只想知道件事,你能不能说实话?”
“好。”沈流想都没想就答应。
局运筹,在这个节骨眼儿上不能分神,偏偏两人还闹起矛盾来。真是急死陶泽。
他在下头守半天没听到动静,也顾不上什“四楼禁令”,轻悄悄地上半层伸脖子瞅,目瞪口呆——沈流根本连门都没进去,不声不响地在门口杵着,像根电线杆子似。
这是玩什呢?王不见王?
你平时花言巧语套路呢?恩威并施手段呢?绝境求生机智呢?
这杵在门口是要挡着屋里wifi信号把秦律师逼出来?
秦穆盯着他问:“除知道这些,你还有什瞒着?”
他迟疑。那刻,天空上慵懒流云、黑暗里逼仄浴室、水池里洗不完鱼和被大雨淋湿面孔像开三十二倍速电影画面,飞快闪过脑海。
目光交错,只消瞬秦穆便捕捉到,他眼睫轻轻地颤颤。
沈流觉得自己心也跟着颤颤,急切道:“可以解释,你给个机会……”
“沈流。”秦穆打断他,平静地说,“那些都过去。你有你立场,易地而处或许也找不到更好选择。没有资格评价,也并不想追究什。只是如今们已经有各自生活,在这场交易结束之后,请你放走。”
皇帝不急太监急陶泽在心里疯狂吐槽,嘴里嘀咕:“这事儿横在中间,两人还不完蛋?老板心情不好,还不得完蛋?”他咬牙,也不管禁令不禁令,三步并作两步冲上楼对着门就是哐哐阵猛砸,扯着嗓子大喊“秦律师救命啊!”声音凄惨得像被狗咬。
外头沈流被他吓跳,瞬间还魂。里头秦穆也吓跳,以为出什事,将门拉开。陶泽作完这个大死转身就跑,几乎是从楼梯上飞下去,和练轻功似,原地只剩下门里门外两个人面面相觑。
场面莫名有些滑稽。
手下干出这样事情来,丢人是老板。沈流尴尬地解释:“不是让他闹。”
秦穆嘴里叼着烟,面无表情地扫他眼便要关门。沈流匆匆将门抵住:“有话要说。”秦穆沉默地站片刻,见他没有放开意思,松开手往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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