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流答应。
之后他真再没出现过,只让陶泽运两车书过来,花天时间硬生生改造出个影音室,又调来个专做南方菜厨子。
秦穆住下来,成沈长云小楼里最特殊客人。老爷子并不拘着他,他爱干什就干什,睡觉、下厨、看书、看电影都没人打扰。秦穆估计就算他光着身子在楼顶蹦迪都没人管。可惜他自律惯,这样绝对自由对他实在没什吸引力。
照旧每天七点起床晨跑,冲过澡后做早餐,上午处理律所事务,商议接手案子,或者视频连线给两个徒弟做业务指导。中午小憩会儿,下午看书和电影。见书房里有笔墨纸砚,就照着字帖练练。晚上上会儿网,看场球或者打游戏,睡前健身。出门请求他提过回,后来见要备专车还要带队人,弄得跟运钞似,索性就不出去。他也没什地方特别想去,不过是想去看看那几个委托人。
秦穆在沈长云面前充分展示身为人质素养,不提任何无礼要求,也不做什出格举动,十分省心。沈长云以为这种枯燥日子他熬不几天,结果秦穆安之若素。实际上他以往也是这过,没什不习惯。沈长云对他倒生出几分亲近之意来,听戏逗鸟之余也常来看看他练字,偶尔提点两句。后来见他对自己收藏水墨丹青有兴趣,便给他讲讲画。
小楼里日子风平浪静,小楼外世界波谲云诡。沈赵两家政治交锋你来往,牵出蜘蛛网般人际脉络,逼得圈里人纷纷站队。今天赵派*员落马,明天沈系干部问责。揭开那袭华美袍,里头大大小小都是吸血虱子,谁也没比谁干净到哪儿去。四大家族中,周、施两家相继倒向沈家,背后资本势力卷起袖子纷纷下场,在资源、金融、房产、基建和互联网领域斗得如火如荼。没遮羞布挡着,吃相要多难看有多难看。舆论场上相互较劲也到白热化地步,哪方露出破绽便是山呼海啸般穷追猛打。这两个立足于J城顶端庞大家族此刻就像是杀红眼巨兽,在疯狂进攻中寻找着致命击机会。
对于寻常百姓而言这不过是场热闹。谁罢官,谁破产,谁是好,谁是坏,与他们平凡生活关联还不如猪肉涨价更紧密。他们分不清那些遥远而陌生名字,顶多作为饭后闲聊谈资,对着新闻里天文数字感叹句“哎哟,贪这多钱呐”,而后幻想着自己有朝日拿到那些钱该上哪儿买个房子,选个什样车子,去哪儿旅个游。幻想完,还是要骂骂咧咧地继续生活,响应号召生下来老二也渐渐大,家四口住在廉租屋里太挤,油价又涨,交通堵得像狗屎,家里拿不出闲钱,旅游还是过几年再说吧。
大选临近,两家战斗愈演愈烈。正面战场硝烟四起,下三滥招数也层出不穷,沈澜在某活动开幕式上差点儿让吊灯砸扁,隔天赵启明座驾就被炸成废铁。聪明人用事故解读事故,愚蠢者用意外理解意外。时间冷静地拖着不情愿人们向前走,所有勾心斗角和阴谋诡计手挽着手扑向盛大结局。
选举如期举行。在富丽堂皇会场里,与会者们各怀鬼胎,默契地配合出演这幕盛大而恢弘经典剧目。赵启明面无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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