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辞收回手,笑意瞬间收敛得干二净:“要是别人,可能就原谅你。”
“你干什!”姚夫人尖声喊道。
姚辞没理她,冷冷地对张管家说:“这巴掌是替母亲打,下人这不知礼数,如果让外人看见,该以为母亲是个刁蛮泼妇。”
打狗看主人,他今天偏就打。
接着他靠近张管家耳边,轻声说:“磁卡该还吧。”
姚夫人忿忿不平:“凭什?要不是为咱们家业着想,犯得着天天盯着这张破纸吗?是他长辈,就算错怪他又怎?”
她话说得咄咄逼人,姚震却也没责怪,姚辞知道自己味坚持下去也讨不到好,便说:“既然母亲将长幼尊卑算得这清楚,那跟道歉确实也有失身份,既然这样,不如让张管家代母亲向道歉,毕竟他只是个下人,是不是?”
姚震闻言看姚辞眼,他这个小儿子向是个受气包,今天不知怎性子忽然执拗起来,或许是替嫁给病秧子实在委屈,便要找个出口发泄。
他懂得有张有弛堵不如疏道理,便顺着姚辞话说:“那就按小辞说办吧,张管家,听见吗?”
这是家主命令,张管家不敢不从,只得低低头对姚辞道:“二少爷,代夫人向你道歉。”
,是不是该给道歉,还个清白?”
姚夫人露出讥诮神色,刚要说什就被姚震摆摆手制止,他看向姚辞道:“那是自然。”
姚辞不动声色地挑下眉毛,转身就出门。
行四个人来到姚辞房间,姚辞走到书架前方,轻车熟路地取下本厚重戏剧集,抱在怀里翻开,拎出张陈旧纸芯,上面带着国际海事组织钢印,迎着光看,还有船舵形状水印在微微闪亮。
姚夫人和管家脸色骤变。
张管家立即又惊又惧地睁大眼睛,扑通声跪下:“向二少爷道歉,还求二少爷不要责罚!”
姚辞扬扬眉:“不错,改得挺快。”
他吃准张管家怕这个,此刻姚震和姚夫人都在场,旦他把磁卡事情说出来,于姚震是姚夫人伙同张管家窃取航行执照,于姚夫人是张管家办事不力,无论哪桩哪件,都够姓张喝壶,哪里是仅仅挨个耳光这简单。
其实他也可以不打张管家,但没办法,他
表情不到位,肢体动作缺乏,语气空洞无感情。姚辞作为专业对口演艺界人员,在心里给张管家打个不及格。
三个人都等着姚辞说句没关系就算揭过,在这个家里,没有谁会为他准备足够多耐心。
“知道吗,幸好你碰上是。”姚辞抱着胳膊走到张管家面前,嘴角还勾着点笑。
张管家敷衍道:“多谢二少爷宽宏大……”
清脆声响打落他最后个字,张管家后知后觉地捂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姚辞。
姚辞将纸芯递给姚震,合上书气定神闲地倚在书架上:“这下可以吗?”
那张航海执照在姚震手中待过几十年,他眼就辨得出真假。
况且事到如今,到底是姚辞弄丢航行执照,还是姚夫人设计陷害姚辞,他并非看不明白。
不过他不准备挑破,毕竟为区区个私生子闹得夫妻不睦,犯不上。
于是姚震转过头,只简简单单地对姚夫人说:“跟小辞道个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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