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辞本来想说那们是不是算般朋友,但厉以行看他眼,以为小少爷又要像上次样搞什等价交换,便率先截住话头:“改天请你吃饭。”
话音刚落,姚辞就拿出通讯器:“好啊,改天是哪天,记下。”
姚辞真想给李拜添那张嘴镶上条拉链,怎对方每次胡扯都能被厉以行精准接收呢。
他走过去把保温盒塞进厉以行手里:“别听他,你不野。”
保温盒被姚辞抱久,沾上他体温,厉以行指腹无意识地摩挲下。
“那个,”姚辞视线朝房间里偏,“你不请进去坐会儿?”
厉以行没拒绝,姚辞便当对方是默认,进去之后在门口脱鞋,只穿袜子踩在地板上,露出截白皙纤细脚踝,足踝上块些微突出骨头,随着他脚步轻轻起伏。
“你这装什?”
李拜添说:“舅舅。”
姚辞脸下子白,敢情这是个长得不太讲究骨灰坛。
顾不上考虑为什李拜添要带亲戚骨灰出来遛弯,他连忙收脚,对着罐子鞠个躬:“对不住啊舅舅,不是故意。”
李拜添莫名其妙地看着姚辞:“二少爷,这是从藏酒室清理出来旧酒,您有必要这客气吗?”
门边圆桌被厉以行挪到靠窗位置,光线斜打过来,落在桌上摊开书页之间。
姚辞瞥眼,是本诗集,不怎新,不知道是从藏书阁借来还是厉以行自己。
厉以行这间房是普通乘客规格,他在原地转个身就能将全貌尽收眼底,看不到什特别东西,想来厉以行执行任务时候定特别谨慎,真有什秘密武器也不会放在外面。
姚辞回过头,看见厉以行垂眸将保温盒放在桌上,咔哒声掀开卡扣,袅袅白汽带着浅淡香气四散开来。
他觉得对方这回接受自己好意态度并不抗拒,于是试探着问:“你收鱼,那……”
电梯停在五层,李拜添注意到姚辞怀里餐盒:“二少爷来给人送吃?”
姚辞随意地点个头,李拜添便接着向下想象:“是给上次您找来那个Alpha?”
他瞎猜猜得还挺准,姚辞没否认,从电梯间走出去,背后李拜添语重心长地喊声:“二少爷!别忘段教授啊!您总是三心二意去找别野男人,段教授会伤心。”
姚辞懒得理他这些胡说八道,刚在走廊上折过个弯,就看到倚在门口等着自己厉以行。
高大挺拔男人抱着胳膊,眼里带着点说不上来神色:“野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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