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千岭注意到,眼神变得柔软不少:“阿辞,之前你在医学院念书时候还不解你,对你态度不太好,其实从上船之后……”
“小辞哥哥!”
声清脆童音打断段千岭。
段千岭说话时候姚辞其实是心不在焉,甚至都没听出对方潜台词,自然无从亦不想去猜测下文。
他转过头,看到门口跑过来个只到他膝盖高小女孩,圆鼓鼓脸颊旁边绑着两只小小丸子头,想必就是姚夫人说,他个什亲戚女儿。
看来柯洲那次告诉他传闻,确不是空穴来风。
姚辞动脑筋这会儿工夫,姚夫人已经急匆匆地走,他也因此没来得及将带孩子任务推托出去。
“走吧,去拿药。”段千岭拍拍他肩膀。
姚辞点点头。
段千岭不知道那些海盗其实没有伤人,因此并未多想姚辞那个朋友受伤原委,只是问姚辞些伤口问题用作开药参照。
段千岭闻言,侧头看向姚辞,眼里多点意味深长意思。
姚夫人这时才注意到段千岭,她目光在对面两个人之间打个转:“段教授,们小辞找你有什事情吗?”
姚辞不清楚段千岭同他这个便宜妈关系怎样,怕对方说真话给厉以行带来麻烦,暗暗地伸手拽下段千岭衣角。
“不是他找,”段千岭笑笑,“是担心他,怕他昨晚出什状况,所以带他来医疗中心看看。”
他说完以后望向姚辞,眼中尽是宽慰之意。
“小辞哥哥,叫淇淇。”小女孩笑眯眯地冲姚辞自介绍。
“淇淇?”姚辞重复遍,将伤药放到边,蹲下来看着淇淇,“那你姓什?”
“火器?取弹止血和消毒步骤昨晚应该已经做过吧,”段千岭打开药品存放柜,取出叠捆在起纸封,“这个是外用药,主要成分是磺胺,回去兑点水溶解,轻轻涂在创口周围,天次,能促进恢复,怕过敏话可以先在别处皮肤试下,不过会对磺胺过敏人确实很少。”
他拿出个纸封,打开给姚辞看眼里面白色颗粒结晶。
姚辞接过来,向对方道声谢。
段千岭摸下姚辞头发:“阿辞,跟不必这客气。”
现在情况特殊,姚辞已经没心情同段千岭计较称谓问题,再加上自己有求于人,便勉强笑笑,也没有躲开。
姚夫人是知道从前姚辞对段千岭那段心事,也知道段千岭对姚辞没有什好感,本以为能捉到姚辞把柄,却没想到段千岭句话就将他摘得干干净净。
她放开姚辞,讪讪地说句场面话:“段教授真是医者仁心。”
紧接着又转向姚辞:“待会儿叫你妹妹来找你,她妈妈没上船,先让她跟住,你爸爸他处理突发情况晚上没回来,早上换衣服时候正好张管家进来,就让他先带她去玩。”
姚辞是想拒绝,他拖着个孩子去找厉以行只会更不方便,然而他注意到姚夫人说完之后,似乎是意识到自己讲错话,脸色有瞬间不自然。
他将姚夫人那番话重新过遍,她说她换衣服时候正好张管家进来,所以说姚震不在,姓张就可以随意出入两人房间,连姚夫人换衣服都可以不避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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