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来得及多想,夏璨听见外面办公区那边有人在说“在楼下”“有警察来”之类话。
夏璨想到什,起身到落地窗前往楼下看。
如他所料,他走后傅季庭依然站在那里等,没有离开。这会儿正在跟两位赶来民警沟通。
夏璨抱着手看戏,心中咬定傅季庭不会说出实情,只得承认是自己弄坏车后视镜。大概会被好好警告和教育番,量他之后也不敢再跟着。
然而事情发展逐渐超出夏璨想象,傅季庭不知听他们讲什,没控制住情绪,回答时
夏璨猜到会有这种答复,坐在沙发上蛮横地说:“你们不帮,行啊,那去告你们单方面违约。”
律师很无奈,实话告诉他:“你告不赢。”
律师也不想小少爷太过生气,这事摆明是父子之间也有矛盾。为两边不得罪,她把个档案盒里大信封拿出来,里面是之前调查傅季庭所拍下照片。由于不能长期跟随,只能在公共场合拍摄,所以得到东西可用性不强,此前直没交。
她咳声,低声说:“们只能帮到这里。”
照片里傅季庭没有异常情况,身处场合不是在公司就是家宅附近,也有部分外出到酒店,周围几乎都有工作人员陪同。按这些内容来看,傅季庭不存在出轨或者道德不良行为。
大团过往堵住,有避不开、喘不来无力。他怒气冲冲地挂断电话,没多给傅季庭任何眼神,头也不回地走进楼里。
没走多远,他还是觉得差点儿什,浑身都不够舒爽——傅季庭凭什认为他在说气话,凭什到这种时候还在假意关心!
想想,夏璨转身走出大楼,撑着黑伞,面无表情地走到马路对面。
“夏璨。”傅季庭略显惊讶,以为他回心转意,没承想下秒就看见他猛地脚踹掉身旁车辆后视镜。
轴承断裂发出骇人声响,后视镜可怜地垂耷下来,靠在车门上左右小晃。
夏璨仔细看着,到最后两张在停车场照片中发现个男人身影。那人戴着黑色鸭舌帽,身黑色休闲服装扮,不像傅季庭身边哪位下属。
“这谁?”他把照片抽出来。
两张照片是同天拍,右下角时间标明均是晚上十点多,傅季庭坐在车驾驶座位与站在外面男子说话,明显两人是单独见面。
律师表示负责调查人员也不清楚那人身份,毕竟距离较远,他还背对着站,看不清长相。
不过有点奇怪之处,那人应该是有察觉到远处有人,被拍完这两张后当即挪位置站到柱子后,拍照就再没人见到过他。能够敏锐地躲镜头,不像般人。
夏璨低头随意看眼,对傅季庭淡淡说:“这才叫折磨。小心点儿,下次不定踹哪儿。”
随后边上楼找律师,边拨通报警电话。他举报有个疯子在附近路上骚扰自己,那疯子好吓人,赖着不走,还把路边车给踢坏,拜托警察叔叔尽快过来帮忙处理。
做完这些,夏璨长长呼口气,顿时神清气爽。
律师对夏璨突然来访毫无准备,但听到继续协助代理离婚要求,他们仍是拒绝。
她告诉夏璨,要是还在考虑离婚,可以私下找当事人傅季庭协商自行申请,或是找别律师事务所代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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