页纸,简单几句话,傅季庭硬是看有三五分钟,手上笔迟迟没有沾到纸面。
夏璨既没耐心等,又觉得实在是好笑,直接把表格夺过来,洋洋洒洒签下自己名字。签完,拍到傅季庭面前催促:“快点儿,不是说想要都给吗。”
傅季庭垂下眼,也不管工作人员怎想,拉着夏璨衣角求商量:“要不下个月再来?下个月腿能差不多恢复,不用坐轮椅,陪你过来即使被人拍到也不会给你丢人。”
“……”
听听,狗改不卖惨!傅季庭慌不择路,连这蹩脚说辞都用上。
“干嘛,别耽误时间,离完还要回去准备单身局。”
傅季庭被他气话逗乐,让司机和助理都先下去。
待十来分钟后,车窗摇下,傅季庭伸手招呼几米开外二人上车。
助理坐上副驾驶座前,往后瞄眼,他们衣服穿戴整齐,夏璨仍抱着手,脸上挂着红晕,笑容明显比刚才多。他当作无事发生,叫司机继续开,自己想半天也没看明白这俩相处之道。
不过也不是今天才不明白。傅季庭受伤住院期间,狗仔没拍到夏璨身影,外界自然有关于他和夏璨感情破裂、很快会离婚猜疑。结合前段时间傅季庭在律所周围被警察带走消息,猜疑更具有较强真实性。外人认为感情不和,实际助理看到是个愿意依赖、个无条件宠溺,比许些冠以“甜蜜”名号台面情侣要适配得多。
神,Simon顿时认为“人性”这个定义在傅季庭身上还是下早。
夏璨和傅季庭助理到医院时间差不太多,他们到时,Simon已经无影无踪。
见傅季庭收拾好行李,自觉准备跟自己出发,夏璨不免心生骄傲。果然,再坏恶狼交到自己手里都能被驯得脱胎换骨,重新做狗。
开去民政局路上,想到曾经提到离婚就有万般恳求傅季庭,他起坏心,故意提醒:“傅季庭,等会儿协议书提交,咱们可就不在个本上。”
“嗯。”傅季庭淡淡回答,看上去已然能够坦然接受。
“少来这套。”夏璨并未心软,毫不留情地要他现在立刻落笔。
两人从办理房间出来,助理走上前,傅季
可离婚也是实打实地要离婚。
直到抵达民政局门口,助理才隐约看出些端倪。他过去要帮忙推轮椅,凑近就看见傅季庭嘴上薄薄层水亮。巧是夏璨嫌秋天风大,嘴巴干,刚上车那会儿涂不少润唇膏……
夏璨心心念念离婚说难也不难,他和傅季庭单独进入办公室,表示无需调解也没有婚内财产解纷后,提交那份见证过生死协议。
切只差在确定表上签名字。
姓氏原因,傅季庭名字在前面,工作人员便将表格先给他递过去。“您确认下,没问题在底部签名。”
“‘嗯’什?你无所谓?”
“不是无所谓。”傅季庭解释,“但你想要,都会给你。”
如此听话,夏璨却不太舒心,莫名有种当初用上上打赌,傅季庭在电话里平静地说“你赢”错觉。说不出具体理由,就是感觉别扭得很。
他想来想去都找不到厉害话回击,于是抱着手扭头看向窗外,吐槽句“无聊”。
傅季庭听到,当即喊司机把车停在路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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