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要叨扰你,程老师。”严问峰挑眉,嘴角上扬,露出颗虎牙。
真是个很英俊男人啊。
程隽云愣愣,不自觉地点点头“哦”声,反应过来后恨不得给自己来拳——要不要这贪图美色啊?!
见程隽云看着自己呆呆样子,严问峰忍俊不禁,轻轻踢脚程隽云扒着门板,“程老师,饿。”
“……哦。”
程隽云长长地输口气,心里不知道是什滋味。
他想起来前年冬天他救下那条大狗,也是身伤躲在他院子里,程隽云怕狗,那条狗缩在院子角落龇牙咧嘴冲他狂吠,程隽云吓都吓死,但又不忍心狗被冻死,就在院子里放个纸箱,又放点食物和水,他把院门打开,就进屋去。
第二天早上他再开门看院子里,食物被吃完,大狗也离开。
那时候他也是这样心情,说不上失落,但总有种孤独感觉。
严问峰斜靠在墙上,撑着下巴看缩在门后男孩发呆,忍不住开口:“怎?很失望?”
男人背上骇人刀伤所震惊。
程隽云咬咬牙,替他处理好伤口,简单地包扎番,男人身肌肉,看着不胖,实打实壮实,程隽云在幼儿园时因为是男老师,所以些重活都是他负责,所以虽然他看起来瘦弱,臂力还是有些,翻动他时候还是有点吃力。
他又简单处理下男人头上伤口,包纱布时候因为看着男人俊俏眉眼走神,纱布包极其难看。
“……”
程隽云内心竟然有点点罪恶感。
程隽云汗毛又炸,他猛偏头,发现男人正靠在他房门侧边墙上,玩味地轻笑着看他,手上还拿着他水杯,派悠然自得样子。
“你,你没走?”
严问峰后半夜就醒,他发现程隽云反锁房门,在房内检查番,看到客房里杂物、橱柜里证件,大致解程隽云身份——个独居幼儿园老师。
这个身份很难让人产生戒备。
严问峰上下打量程隽云,瘦瘦小小,长着张娃娃脸,很难想象这是个快三十岁人,比他还要大五岁。
处理完男人身上伤口,他看眼表,已经快十二点。他想想,估计下自己个人在不弄醒男人前提下把这个米八几壮汉挪到客房床上可能性,打消这个念头,轻手轻脚地洗洗睡。
回房间时程隽云反锁房门,他希望明早起来时候,男人已经自己走。
这晚睡不好,即便身心俱疲,门之隔躺个看起来就不是善茬男人,程隽云心再大也无法安眠。
第二天清晨天还没亮,程隽云就清醒,身上跟散架样疼,但无论如何也睡不着。
穿好衣服,程隽云咽咽口水,小心翼翼地慢慢打开反锁房门。他房门冲着沙发,通过缝隙,沙发上已经空,淡绿色布艺沙发上只留下昨晚男人蹭上点血迹,已经变干成棕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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