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问峰今天到堂口茶楼来,本是想和吴叔商量着不再插手这边事情,全权交给吴叔——他国外两家公司和个连锁餐饮就够他天天看文件看到吐,哪有那个闲工夫来管国内黑社会啊?
吴叔听这话差点给严问峰跪下,到底是年轻时就跟着严老爹道白手起家、出生入死打江山长辈,严问峰和赵隋合力把人掺住没给跪,他怕折寿。吴叔口咬定绝对不夺权,老爷必须姓严。
老人轴起来本就可怕,更何况还是土匪出身、终生黑道老头子,那激动地流眼泪、表忠心架势,严问峰觉得自己要是再推拒,吴叔能直接当场自刎到地下去向他老爹下跪请罪。
吴叔叫来早就赶到Z市各堂口主事,十几个四五十岁穿着黑色中山装黑帮大汉见他都热泪盈眶,几乎是被半胁迫,严问峰和十几个主事喝义气茶,生生受这十几个比他至少大二十多岁大汉磕三个响头,和中气十足声“见过老爷!”
……这仪式,总觉得哪里怪怪。
洗好久,程隽云缓缓将杯口凑到鼻子前,闻闻。
还是有股淡淡烟味!
杯子是用不,扔又舍不得扔,程隽云愤怒地将杯子放在餐桌中央,准备以后当个放牙签罐子。
他常年独居,同事流动性大,当学生时因为忙着打工、性格比较慢热孤僻,也没什关系好同学,工作后又不喜欢交际,这多年从来没有人来他家做客,所以喝水用杯子只有那个。
说起来,严问峰还是第个来他家里人。
下午醒来时候,程隽云懵几秒钟,理智慢慢回拢,慢吞吞地起床。捡起地上被团成团、上面各种液体塌糊涂脏床单,打着哈欠走到洗衣机前,打开看,里面还放着之前那条脏床单!
原来是上次忘记摁开关。
刚好两条起洗算。
程隽云倒好洗衣液,调整模式,洗衣机开始工作。
现在铺着那条是家里最后条,说什都不能弄脏,等严问峰回来要跟他说。
好在即便是黑帮“高层”们看起来很不靠谱
第个来家里人,就把他用六年唯水杯,当烟灰缸!
程隽云气得口干,心中又把罪魁祸首翻来覆去骂百遍,拿汤碗当水杯,牛饮碗凉白开。
严问峰这边连打几个喷嚏,吴叔关切地问:“老爷您没事儿吧?”
“……没事儿。”被个快七十岁老头子叫老爷,严问峰差点噎住。
反水几个人连同带着势力已经被吴叔和赵隋合力斩草除根,活着全都抓回来。严问峰和赵隋手上不过人命,人就交给吴叔“按规矩办”。
等反应过来自己在想什,程老师又闹个大红脸。
程隽云走回客厅,眼看到茶几上自己那个可怜水杯,刚才脑子里那些暧昧思绪扫而空。
他就这个杯子!那个混蛋拿来当烟灰缸!
程隽云气愤地抓起那个可怜红色陶瓷马克杯,股难闻烟灰带着点馊味儿冲进他鼻腔,要不是这个杯子是他当幼儿园老师第年,个学生送给他教师节礼物,很有纪念意义,他当场就想把这个杯子扔。
强忍着呕吐欲望,程隽云到厨房倒掉杯子里烟灰烟头,打开水龙头狠狠地冲洗,洗碟精摁好几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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