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隋开车到门口,缓缓停下。
“有空会去给他擦擦碑,清明冬至也会去看看,但也只能
严问峰没说话,双手插在西装裤口袋里,想摸根烟,发现烟没带出来。
“夫人走得早,你又跟老爷不亲——老爷辈子都是枭雄,可惜这点家务事,确实也没做好。”
“你在国外时候老爷常念起你,他说他对不住你,这辈子就你个孩子,却处得像仇人。”
“你这多年吃苦,他都知道。但他这样人,做不到跟自己儿子低头认错。”
这话听严问峰心里烦躁,迫切地想抽根烟。
样子,仿佛活在上个世纪,这些人都带着自己副手,都是二三十岁年轻人,而且据已经提前和这些人打过番交道赵隋说,他们脑子也挺正常。接下来工作汇报和交接也都是副手们负责和严问峰进行,老人们就负责喝喝茶吹吹牛,起携手遥想当年“他们年轻时候”。董事会头脑不清醒,经理人们有脑子就够。
赵隋十几岁时候就跟着严问峰做事,严问峰觉得他虽然有时候脑回路惊人,但是多数时候还是非常靠谱且高效。
账目和流水都已经事先盘查过,没有什问题。严老爹发家多年,从没亏待弟兄们,所以这些老人才对他忠心耿耿,至于那个害他丧命反水货,据说是严老爹上年纪后提拔新人,估计是神智不清不如年轻时机敏,非常信任重用他,没想到人家出二心,最后害死他。
帮会发展到如今,势力和威名根深蒂固,收入来源主要是娱乐会所和赌场,还有些运输生意,资金不算巨大,和他在国外产业差不多,严老爹自己产业这些年也都洗干净,没留什烂摊子给他。
最后清点项目、安排对接人等事情做完,已经是夜里九点半。有些年纪大主事都回去睡觉养生,年轻点就陪着严问峰吃顿饭,吴叔全程亢奋,拉着严问峰重温遍严老爹发家史,听得他都要睡着。终于吃完饭准备散伙,吴叔说:“已经给老爷把宅子收拾干净,等下让司机来接您。”
吴叔说:“你恨他也好,怨他也罢,你总归是他儿子,你有空……”
“吴叔,”严问峰干涩地出声打断他:“生而不养,断指可还。他这些年没短吃穿,感谢他。”
“可跟孤儿其实没两样,从记事起,就是个人,没爹没妈,小时候家长会都是保姆去开。他唯管就是让不停地转学,跟打游击似全国乱窜,就当他是在保护,可从小到大个朋友都没有,还没熟起来,就又要走。”
“为什想留在国外?其实在国外经营也沾不少黑帮事儿,但国外没有他,眼不见心不烦。”
“对他说不上恨,就像你说,他总归是亲爹,他给很好物质生活,可你让不怨他,做不到。”
宅子是指严老爹在Z市处房产,离市区老远,建在半山腰上栋豪华别墅。
严问峰拒绝,叫赵隋去开车。
吴叔没异议,和严问峰起站在茶楼门口等着。
“少主,”吴叔苍老声音在夜幕下更显沉重,他是第个带头喊严问峰“老爷”,现在却喊他“少主”。
“知道,老爷这些东西,你看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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