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绮收敛满脸讨好之色,“太傅。”他顿顿,解释道:“太傅,孤不是要跑,孤觉得,站在这可能会被人看见。”
谢明月比小皇帝高半头,成年人身姿本就比少年人宽阔,况且谢明月本就生高挑,肩宽而腰窄,李成绮仰面看他,觉得颇为不习惯。
谢明月身形将他笼罩,离得太近,他身形投下阴影将少年人全然笼罩,这种压迫使李成绮皱着眉,甚至想要后退。
谢明月原本神情冷漠,但听到这话翘翘嘴唇,还是那样温和笑颜。
不过却是个冷笑样子,他乖顺地,无辜至极地垂眼睛,盯着被自己握住那截,底色干净甚至还泛着点点粉手腕,细细玉镯就挂在那再向上点点,玉质细腻,时分不得是手腕还是玉镯,两人皮肤相接地方发红,是攥出来痕迹。
他走很稳,也很快他表情还是淡淡,淡人心慌。
李成绮看着朝他走来谢明月,莫名地觉得有些心虚。
但是他马上反应过来,孤是皇帝,孤为何要对臣下心虚?
难道就因为谢明月表情阴沉像是捉*在床新妇他就要愧疚不已吗?
孤什都没做,就是进来听个琴而已!
动地站在原地,身姿优雅,脊背挺直,远远看去,是个亭亭玉立小美人。
岳峙渊渟如谢明月,在看清李成绮打扮时眸光明显颤颤,鸦羽般乌黑浓密睫毛压下,遮住他眼中流转光华。
李成绮看他表情,方觉自己对不起列祖列宗太早,他李氏脸还能再丢丢。
李成绮干涩笑着摆手,“谢……谢太傅。”
他余光看过,宿眠摔完酒壶竟就跑!
少年身娇骨柔,稍稍碰就能留下印子。
“原来陛下也会怕被别人看见。”谢明月柔声说,他居高临下地看向少年黑白分明眼睛,“您怕什?”
你会怕吗?
你口口声声,冠冕堂皇地说你怕被人看见,可你不该做事情不还是做,不该见人不还是,照见不误吗!
这话还是柔软,有几分缱绻,谢明月这样说话他太熟悉,他们相识十几年,前些年在条船上荣俱荣损俱损时还能算得上勠力同心,君臣和睦,至少表面上看起来和睦,后来数年,二人离心离德,谢明
谢明月已到他眼前,李成绮余光瞥眼楼下目不斜视禁军,忽而察觉到站在这个位置,很有可能会被楼下看见,他后退两步,还未退回阴影之中,竟被谢明月直接攥住手腕!
纤细玉镯晃晃荡荡,撞声琳琅。
二人都没说话,三楼长廊安静,只听得这清脆悦耳撞玉之声。
李成绮挣脱不开,反而被握得更紧,放肆二字在舌尖滚滚,他又勉强咽下。
这时候说这种话和自取其辱没有任何分别,谢明月绝对不会放手。
李成绮牙差点没被他自己生生咬碎,恨不得把宿眠丢到谢明月那任其随心处置,面对着太傅却露出个乖巧不能再乖巧半点恼火不带笑容,见谢明月敛眉看他,神色淡淡,便小步小步地往谢明月方向蹭,“谢太傅也来逛,逛茶楼啊。”
茶和花有可能类东西,但是在这意思却南辕北辙。
谢明月眸色沉沉,看得李成绮脊背发凉。
李成绮有预感,今日之事,绝不是拿戒尺就能结。
谢明月大步走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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