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快步出长乐宫。
两个小宫女没见过这等阵仗,犹站在庭院内踮着脚看。
品级稍高女官面无表情地站在这俩孩子后面。
俩人不觉,调皮些指着远去人影笑道:“除在戏台子上,还是第次见到绿脸人呢。”
“什绿脸人?”女官问。
青霭矮身道:“是。”
看完礼物,李成绮似乎觉得很是索然,摆摆手让人皆退下。
李旒送他剑,他收,李成绮自觉毫无问题,忽视众人欲言又止表情,随手拿碟松子去逗鸟玩。
殿中气氛愈发尴尬,这人面色由红转白又转青,自打李旒成摄政王之后奴凭主贵还从未受过这般漠然无视。
何况眼前这人不过空有个皇帝名头,能不能活到亲政还未可知!
李成绮余光瞥过那老太监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似乎在等他千恩万谢好去回李旒话。
长乐宫中时寂静。
来人等得焦躁,甚至有些不耐。
他早知道小皇帝不聪明,但没想到能不聪明到这个地步,他清清嗓子,刚要提醒小皇帝两句。
“砰。”
青霭接过礼盒,转身恭敬在成绮面前举起。
剑身以错金之法铭刻霜刃二字,除此之外并无任何纹饰。
送剑是何意?
季氏神情微变。
小皇帝与谢氏父子关系愈加亲近,反而对开始拥立自己李旒疏远,其中虽有李旒不在京中缘故,然而数月以来,李成绮也没有给李旒写过哪怕封书信。
小宫女掩着嘴唇道:“就是刚给陛下送……”她猛地发现这声音不是来自身边人,下收口,僵硬地缓缓转头,发现是谁后神情讪讪,“姐姐。”
女官两手边个,拿十指点她俩额头,“愣在这等着挨板子吗,该做什做什去!”
俩小孩忙行礼走,方才说话小姑娘见女官神色凝重地站在原地,忍不住道:“姐姐?”
女官瞥她眼,她登时低下头,不敢说
小宫人迎上,“请。”
外面随侍原本喜气洋洋地等自家大人被极尽礼重地送出来,不想只有二三宫人,为首面色铁青者不正是他们大人?
随侍忙迎上去,见他神色不对,原本准备好话没法说,只好赔笑道:“干爹可要出宫吗?”
老太监巴掌打过去。
养尊处优久人手掌并没有多大力气,挨打已然习惯,点头哈腰道:“儿子皮糙肉厚,干爹仔细手疼,”他说着,两手左右开弓扇自己脸,用劲极大,打啪啪作响,脸登时红肿起来,面打面骂道:“烂舌头东西,干爹要去哪,什时候轮得到你个下作东西多嘴。”
突如其来盒子叩上声音把殿中满腹心思人都吓跳。
李成绮手按在盒盖上,笑着叹息道:“可惜。”
小皇帝生并不十分似先帝,睫毛压着神采流转眼睛,黑沉沉,几乎淬出点冷光来。
那些想趾高气昂提点出话都随着李成绮将盒子叩上而烟消云散。
“好好收起来,这是摄政王心意。”他对青霭道。
十年磨剑,霜刃未曾试,摄政王这是在向新帝表忠,亦或者是……警告?
李成绮二指在剑身上轻轻划过。
剑身冰冷,刺得他手指发疼。
指骨扣,鸣声清越如泉水,李成绮感叹:“好剑。”
除此之外,竟再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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